時景深臉色徹底黑了,目光冰冷地看著來人。

原本他聽見動靜就醒了,可南煙雨壓在他身上,他又不好動,隻能坐起來一些,心想著應該是繹風回來了,也無礙。

哪曉得樓底下的聲音越來越大,還到樓上來了,甚至還有女人的喊聲,讓南煙雨皺起眉頭往他懷裏鑽,明顯就是被吵到了。

這下倒好,還闖了進來!

時景深捂著南煙雨的耳朵,目光銳利地掃過去,“出去。”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細雨,凍人心寒。

一時之間,幾個人都愣住,肖白容最先反應過來俯身抱起繹風,笑著說了一句,“百年好合,百年好合!”說完,立刻走了出去。

餘下幾個人還是南如柳最先反應過來,把兩個人扯了兩下,這才走出去。

時景深起身把南煙雨安置好,換了身衣服簡單洗漱片刻,遂下樓。

除了肖白容幾個人已經坐在沙發上,肖白容此刻已經很貼心地把孩子抱進臥室裏。

兩個女人中間坐著葉擎年。

時景深在他們對麵坐下,勾起嘴角讓人感到一絲寒意,“葉擎年?南如柳?南宛然是吧?”

他身上的氣場悄無聲息卻讓人心顫得無法說話。

“你們真是……”時景深輕笑一聲,出口的語氣卻讓人如置冰窖,“好大的膽子。”

南宛然咽了口口水,“是南煙雨讓我們來找她的!”

時景深沒說話,拿著手機發了條信息,沒過幾分鍾,對麵兩個人的電話都響了。

葉擎年接起,幾乎是聞言色變,擰眉看著時景深。

“葉擎年!你什麽時候得罪了人!客戶都跟我們解約了!還來和我說我養了個好兒子!”

葉擎年人都傻了。

緊接著就是南宛然,接起電話就是被南迂劈頭蓋臉地一頓責罵,原本還能支撐半年的公司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運行了,僅存的幾個客戶也跑了。

三個人臉上跟抽象畫似的精彩。

時景深揚唇,眼底卻無半分笑意,“認識這麽久了,送你們一個見麵禮。”

葉擎年臉色陰沉如水,偏生不好發作,他也不是南宛然那般沒有腦子的人。

隻是一個時家真能做到這種境地?

“禮物也送完了,”時景深話鋒一轉,輕輕地掃了他們一眼,輕笑出聲,“現在開始算賬?”

“時景深是吧?你都把我們公司害成這樣了,你還要怎樣?”南宛然突然站起身,滿臉怒意,眼底帶著陰鷙。

“當然是,能讓你們家公司幹淨得像是從來沒存在過,能讓你們幹淨得像是從來沒存在過。”時景深沒有惱的意思,看上去氣定神閑,卻說著能令人絕望的話。

時家的時景深,風評何等狠厲的男人?

南如柳連忙扯著南宛然坐下,低語了幾聲讓南宛然臉色更加難看,卻沒話說。

“改日過來給我太太道歉,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時景深冷聲道,麵無表情地起身雙手插兜,喊了聲,“送客。”

明明別墅裏好像沒有人的,他話音剛落下就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兩個凶神惡煞五大三粗的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後,意思明顯就是人若是不走,他們就要動手了。。

南宛然狠狠地在原地跺了跺腳,抱著葉擎年的手臂離開,南如柳看了一眼時景深,也立刻跟上了南宛然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