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雨對他伸出一隻拳頭,然後緩緩放開,對著他傻傻地一笑。

“五杯?”時景深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南煙雨卻睜大了眼睛,搖搖頭,“給你放了個煙花!”

時景深驀地揚唇,嗓音輕慢,“真醉了。”

“沒有沒有!我還可以再來!”南煙雨說著便搶過時景深手上的酒杯逛逛悠悠地站起身來,時景深被她徹底逗笑,抬手掩唇藏起笑意,也站起身。

那曉得她一個踉蹌就往前倒,時景深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往懷裏帶,奈何她手上的酒杯也飛了出去,潑在了一位女孩的白色裙子上。

“呀!”女孩驚叫一聲。

時景深把南煙雨的腦袋按在懷裏,立刻招來侍從要了幾張紙,遞給那個女孩。

白色裙子女孩身邊的還有另外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孩,正是之前過來搭訕的那個男人的女兒,她也接過幾張紙給女孩擦裙子。

時景深攬著南煙雨腰身,拍了拍她的頭,看向那個女孩,“不好意思,我太太醉得厲害,這條裙子我會照價賠償。”

“太太?”女孩錯愕地抬起頭,眼底充斥著懷疑,“她自己說是你女朋友的。”

時景深瞥了她一眼,眸子裏淡漠如水,“都說她醉糊塗了。”

女孩卻是輕笑一聲,眼底充滿了鄙夷,“有錢了不起啊,我周瞳瞳最看不起你們這種有錢就可以隨隨便便欺負人的。”

時景深收回目光,沒再多說話。

身邊那個富商的女兒扯了扯她的裙子,“瞳瞳,少說兩句,時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切,有錢了不起!”周瞳瞳眼底濕了,立刻就跑開了。

其他人也紛紛散開了。

時景深皺起眉頭,這女人有病嗎?

當下這個並不是最重要的,時景深把醉的一塌糊塗的南煙雨放在沙發上靠著,起身去給她拿杯果汁。

他剛走到桌邊,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是一個陌生電話,他卻還是耐心地接了,手裏拿著一杯草莓汁往回走。

“喂,時景深嗎?”那人問道。

時景深在南煙雨身邊坐下,把果汁放在她手心裏看著她一口就喝完了,這才緩緩道:“我是。”

“我肖白容!”肖白容如蒙大赦,“你千萬別讓南煙雨喝醉了,她喝多了會說渾話,她自己不知道,黃暴得我都不敢告訴她。”

時景深看著突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纖纖玉臂……

“深哥,”她嬌軟的身子突然貼上來抱住他,讓他整個人怔忪,酒氣帶著屬於她的甜味在他耳邊縈繞,“我饞你身子。”

“時景深?時景深!你說話啊?你不會已經中招了叭?”肖白容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打轉。

時景深輕咳一聲,抬手扶著她的後背以防她掉下來,“一般她也會對你說那種話?”

“不,她隻會見到好看的撲上去,不過我一般會把她打……咳弄暈。”肖白容跟他解釋,頓時反應過,這些不是重點好嗎?!!

“肖白容,”時景深歎了口氣,扭頭看著眼底盛滿零碎星河的女人,水潭似的眸似乎倒映著他的影子,“你這個電話來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