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插曲,南煙雨仍舊不忘初心。

她抬頭對著時景深眨了眨眼睛,“你繼續說啊?”

時景深靠在車窗慵懶地支著頭,盯著她笑了起來,抬手把她額前淩亂的碎發別到耳後,“羊是食草的,永遠不會吃肉,但披著羊皮的狼不是。”

盯著他墨色的眸子,南煙雨突然反應過來,沉吟幾許勾了勾嘴唇,“那就好玩兒了。”

其實高姒葉和她根本沒有什麽仇,當年出事的時候雖然也在場,但並沒有造成事情的結果,若說真有什麽充其量多挖苦她幾句。

南迂更好對付,讓他公司倒閉就行了,這一點可以直接讓南宛然接手公司。

正想著,南迂就打了電話過來。

摩挲這手機殼,南煙雨勾了勾唇,“來的正好。”

“喂,二叔?”

“煙雨,媽有話想對你說。”

電話那頭並不是南迂的聲音,聽上去應該是他老婆的。

南煙雨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肩膀忽然一重,餘光裏時景深的頭靠了過來,她剛想開口詢問,他低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讓我靠一下。”

南煙雨愣了一下沒做聲。

“喂,南煙雨?煙雨?”電話那頭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二嬸,你說吧。”南煙雨語氣冷淡地開口。

“我連聲媽媽都不配了嗎?”那女人冷笑了一聲,“你個白眼狼,養了你這麽多年,好心沒好報。”

“你知道就好。”南煙雨“嘖”了一聲,似是疑惑地皺起眉頭,“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好像懷孕了,還是兒子吧?等他生下來,我也像你一樣養養他。”

“你敢!”女人聞言一下子激動起來。

南煙雨滿是風情地勾唇,“你看我敢不敢,不過是個旁係,仗著嫡係子嗣單薄就做狸貓換太子的這種事情,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一句話把女人壓得不知道如何言語。

突然,那頭南迂接過電話,語氣低沉,“你到底要怎麽才肯放過我們家?”

聞言,南煙雨笑了,“放過?自己不會管理,又是我頭上的鍋了?”

電話裏沒了聲響,南煙雨敲了敲手機殼,驀的彎了唇角,“這樣吧,你讓南宛然和南如柳大後天到我這裏來一趟,我就答應你出資,對了,記得把你身份證讓她們帶過來。”

“你不騙我?”南迂語氣試探。

“最多五百萬。”南煙雨漫不經心地道,“多了可就沒有了。”

那頭,女人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你個小賤人,你投資一部片都花了五千萬!”

“二嬸,那叫投資,有錢賺回來的那種,”南煙雨輕蔑地勾唇,“給你們錢,就是個無底洞,我都做好了要不回來的準備。”

南迂一聽,氣火就來了,“你這是在咒公司倒閉嗎?”

“你捫心自問,”煙雨正色,語氣頗有幾分要去,“你那公司需要我咒嗎?”

南迂頓時氣極,“你!”。

“是你在求人,南迂先生,這筆錢能不能打到你的賬戶上就看你兩個女兒的態度了。”南煙雨笑著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