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你喜歡我,涵姨就拉著我說要你跟我結婚,”簡夢看上去都快哭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沒同意!”

“你惡不惡心?”時景深蹙眉看著她,把幾瓣橙子塞到嘴裏,慢條斯理地嚼完咽下,“戲演完了趕緊走。”

“景深,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時景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人證物證我在這裏都有,你當初和我媽一起以死相逼的時候也是我媽隻手遮天唄?合著這麽大的事你就沒有錯唄?一個泥潭裏走出來的,多少都不幹淨,你最蠢的地方就是自以為是,一聽整個帝都說我這裏不能提你的名字就是對你戀戀不忘?愛恨交加?有空去看看醫生,腦子裏進的水總得放出來,連尉遲都知道老子是想報複你,你就不要妄想症發作到我這裏來找不快。”

說道這裏,簡夢的臉已經白了,卻還是強裝鎮定扯著嘴角笑,“景深你真的誤會我了。”

“不對你動手,那是給我媽麵子,”他抬起冰冷的眸子,“簡家的覆滅,是你們家的報應。如果你背後沒有蘇妤涵,你看你能不能完整地踏進帝都的門?”

南煙雨眨眨眼睛,看得正起勁,手上的蘋果卻吃完了。

隨手扔進垃圾桶,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拿起桌子上的酸奶,然後抱起eleven繼續看。

時景深坐直身子往後一靠,擦過南煙雨的肩頭,“還待在這裏想看我老婆和我給你表演些閱文不讓寫的?”

南煙雨一口酸奶直接噴在了桌子上,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狗男人!

後者眉眼帶笑黑眸又略顯無辜地望著她,抽了兩張紙給她擦了擦嘴,又抽了幾張擦桌子。

簡夢臉色已經慘白得不能看了,抿唇垂頭盯著地上,突然開口,“景深,我知道我和阿姨做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嗎?”

時景深單手撐著頭,伸手去捏那隻正捏著eleven的爪子。

南煙雨本來想抽手的,簡夢卻突然叫住了她,“煙雨,你幫我勸勸景深吧,我和他從小玩到大,就因為這件事回不到從前了。”

“我也沒辦法啊,”南煙雨眸子透著無辜,眨眼看向她,“深哥做什麽都是他的決定,我怎麽可以幹擾他?”

“煙雨,我和景深青梅竹馬,這麽多年的情誼就毀在一個誤會上,你不覺得可惜嗎?”簡夢突然有些咄咄逼人,開口質問起來。

南煙雨抽出被時景深捏來捏去的那隻爪子,正視著簡夢,“簡小姐,無論你和深哥以前有什麽,那都是以前了,你這樣恬不知恥地跑上門來說這麽一大堆話真是難為你,你覺得你在他的妻子麵前說這種話很有優勝感嗎?你也知道他已經結婚了,還好意思做這種事。但凡有點自尊心、廉恥心的人都不會來打擾有另一半的人,隻有那些賤到骨子裏沒媽的人才會眼巴巴地往跟前湊!”

簡夢卻也冷笑了一聲,“不可否認,那十多年前是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時景深突然皺起眉頭,目光不善地看著她。。

“是,”南煙雨點頭,目光憐憫地看著她,然後勾唇冷笑,“愛情不分先來後到,但是講究禮義廉恥。更何況人家又不喜歡你,要點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