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時景深擰眉,“受什麽刺激了?”

“她剛剛竟然喊我姐姐,說看不出我二十歲。”南煙雨沉著臉,幾乎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

時景深把檸檬水遞給她,不由得笑了,“你和她置什麽氣,她腦子有病你才知道?”

南煙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檸檬水,這才慢吞吞地說道,“反正我是不待見她的,有這麽沒有禮貌的嗎?你自己招惹的人你自己處理。”

時景深起身挑了挑眉梢,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頭,“我來。”說罷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朝門邊走去。

打開門,簡夢果然還在門外,抬頭看見時景深,原本掛在眼角的淚就這麽砸下來。

時景深掃了一眼外麵,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有事嗎?”

“景深哥,我們真的就回不到過去了嗎?”簡夢用帶著眼淚的眸子看著他,眼底寫滿了傷心。

“我是時景深,”時景深擰著眉頭盯著她,冷聲笑道,“不是尉遲凜,我和你能有什麽過去,每次不是你纏著尉遲帶你過來玩的?”

“景深哥我……你,你還記得高二那一年嗎,我們一起放學,你還為了我跟別人打架啊!”簡夢緊緊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要看出些什麽來。

什麽都沒有。

時景深隱隱有些不耐煩了,“那個男人要是不用烏漆嘛黑的手碰老子校服,老子會打他?”說完,他又笑了,“你要是用你烏漆嘛黑的手碰我,你也會跟那個男人一樣廢了。”

“有一說一,”時景深別開眼,一隻手撐在門框上,“你把我老婆弄生氣了,我現在哄不好,你說怎麽辦吧?”

聞言,簡夢的臉似乎白了些,寬大的袖子底下一雙手緊握成拳。

這麽多年了,時景深從來都是一副對別人愛答不理甚至有些不屑的傲慢姿態,什麽時候哄過人?

就連他一直養的那隻貓,他都是冷嘲熱諷的態度。

“那……那我可以進去道歉嗎?”簡夢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時景深眼底帶著絲絲的嫌棄,閉了閉眼,“也行。”說完走進去,任由簡夢走進來把門帶上。

南煙雨正坐在沙發上專心致誌地擼貓,越擼越起勁,時不時低頭親一口,“eleven寶貝太可愛了!”

“真的這麽可愛?”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呼吸的熱氣在她縈繞。

南煙雨錯愕地扭頭看過去,清楚地捉到了男人眼底的狡黠。

這廝分明是故意從沙發後麵繞過來整她的!

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她抱起eleven扭了扭,沒搭他的話。

時景深卻順勢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南煙雨扭頭正想問他,卻見他下巴一抬,示意她的目光看過去時,南煙雨這才注意到簡夢竟然過來了。

“煙雨,”簡夢在他們倆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眼睛紅紅地看著南煙雨,“對不起,我也是心直口快才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怎麽看你這麽白蓮呢……”南煙雨小聲嘟囔了一句,簡夢聽不見卻讓時景深不由得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