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一說,煙雨更懵了:“啊?不是,你簽合同的時候——”

“特意擬的合同,而且我對娛樂圈也沒有什麽向往,至於那些粉絲,和我沒有關係。”時景深神色如常地說道,就像真真地在討論一個很普通的事。

“可是!那畢竟都是喜歡你的人!”南煙雨急忙說道。

時景深隻涼薄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

盯著他淡漠的眉眼幾秒鍾,煙雨這才恍然明白。

這個男人根本誌不在此,本來就是一個賭約的賭注,他根本沒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更何況,喜歡並不是相互的。

吃完了飯,南煙雨被盯著把藥吃完,就乖乖地回了酒店。

一坐在床上,手機裏就蹦出了一連串的信息。

竟然是高姒葉。

高姒葉:“這次宴會你回來嗎?記得規矩點,別到時候丟了醜!”

南煙雨:“我自己家的宴會,為什麽不來?”

高姒葉:“你不就是個野種,還真把自己當個寶?”

南煙雨看著屏幕冷笑了一聲。

南煙雨:“你不就是個遠房外戚,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發過去以後直接把這個女人拉了黑。

她真是瘋了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離宴會越來越近,南煙雨當然不能讓爺爺準備自己的禮服。

不是生分見外,而是老爺子對於這種事情的執著程度幾乎就像小女孩兒時對芭比娃娃的執著程度大抵相像。

記得她十八歲成年禮的時候,打開櫃子,一櫃子的芭比粉差點沒把她嚇暈過去。

雖然都是最新款是,可那鋥亮的芭比粉在人群裏穿梭,南煙雨想想飽了。

那日真真是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心意,南煙雨找了唯一一件沒有大量蕾絲的禮服,身後是一個不規則蝴蝶結的粉紅色一字肩長裙。

她本就膚色白,剛巧把這一身駕馭住了。

幸好她提前知會了伊忘一聲讓他送一套禮服過來。

這會兒,煙雨便打電話過去問他。

“伊忘,我的禮服好了嗎?”南煙雨一邊揉發疼的腳踝,一邊垂眸問他。

“好、好了,我現在差人給你送過去。”伊忘快速說完,“行了,我這邊還忙,掛電話了。”

南煙雨擰眉心頭疑惑,躺在床上思索片刻,未得思緒,直接卷著被子就睡著了。

下午七點鍾,南煙雨才被時景深的門鈴聲吵醒,身上滿身的汗。

南煙雨起床去給時景深開門。

一打開門,時景深看見南煙雨發絲盡染濕氣,貼在她異常蒼白的臉上,心底就是一驚,抬手把手落在她的額頭。

手上觸到的,盡是一片黏膩,時景深並未在意,細細感受完她的體溫以後鬆了一口氣,“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南煙雨隨手扒拉了一下臉上的汗,“剛剛起床,睡成這樣的,我先去把澡洗了,待會再來吃飯。”

“嗯,快去,我可不想再拖著病號大半夜地去醫院。”時景深揶揄她道。

“還委屈你了!”南煙雨低聲咬牙含糊道。

“嗯?”時景深挑眉,垂眸看著她。

南煙雨吐了吐舌頭,就跑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