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等她罵完,才敢怒不敢言地重新給她倒水。

時景深和季銀說了一會兒話才走回去的。

於心看著時景深走過來的身影,心裏“咯噔”一下。

完了,她忘記叫南煙雨醒過來了!

說起來,時景深雖然沒有什麽架子,但是為人十分疏離冷淡,特別是氣場冷冰冰的,平常在他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看見什麽問題也不會拐彎抹角,總是不留情麵一針見血地指出來,而且有……極其嚴重的潔癖。

上次不知道哪裏來了一條流浪狗,跳上了他的椅子。

於心後來再也沒見過那個椅子和上麵的東西。

時景深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基本上碰了就不要了。

於心連忙走上去,給時景深遞了一杯水。

時景深接過來,沒等於心說話,整個人長腿一邁,已經走到南煙雨身前。

於心轉過身就看到這一幕,以及後麵小藝幸災樂禍的表情。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時景深放下了水,抬起了手……

完了完了,時景深該不會是想把人拎起來扔出去吧?

於心這麽想著,心下一橫,心道:必須要叫住時景深。

她剛要開口,就見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撩起南煙雨的帽子和劉海,落在了她的額頭。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時景深這是什麽操作,中邪了?

可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時景深又回過頭,令人匪夷所思地問了一句,“她吃藥了嗎?”

於心愣在原地,完全在做下意識的反應,點了點頭說:“吃過了。”

時景深“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桌子上南煙雨還沒收起來的藥還有那盒糖,看了一會兒忽然揚唇,收進了南煙雨的包裏。

季銀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了看小臉紅撲撲睡著的南煙雨,又看了看時景深。

“不行啊,這麽睡是要感冒的!”季銀說了一句,轉身走開。

眾人:“???”

重點是這個嘛?

季銀沒多久又走回來,手裏還抱著一床小被子和一個小枕頭,塞到時景深懷裏,對著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目光,“我忙去了!”說完一下子就不見了。

眾人:“?!?”

導演你也中邪了?

時景深拿著手裏的被子輕輕地給南煙雨蓋上,又把枕頭放在她身後給她墊好。

旁若無人地站在椅子旁邊,靠著牆看劇本。

所以……這南煙雨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讓時景深和導演都這麽看重。

時景深還能猜出個緣由來,可是季導又是吃錯了什麽藥?

小藝此刻雙手握拳,臉色陰鷙,已經被氣的不像話了。

憑什麽都是助理,她齊諗的就要低人一等!人家時景深對助理好得都沒底線了!

於心回頭白了她一眼,轉頭看著南煙雨有心頭仍然有些疑慮,卻不敢言。

時景深第二場戲已經拍了一半了,南煙雨才一覺醒來。

她抱著被子,有些蒙圈地坐著,沒幾分鍾就有人湊上來和她親昵地說話,還要加她好友。

這些都被她搪塞過去,難得清淨下來以後,煙雨目光迷茫。

這個世界玄幻了?

怎麽一覺醒來大家都這麽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