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倒是不知道這些,他隻是下意識覺得南爺爺一定壓的住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走吧。”時景深拿起衣服,身上還是剛剛那場戲的白襯衫和軍綠色長褲,藍色外衫一套,說不出來得不搭,但是又道不清的好看。

南煙雨暗暗低頭歎了口氣。

果然,顏值可以壓製一切不和諧。

“你陪我去?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行了。”南煙雨把雙手放進口袋裏,低著頭像是說給他聽有更像是喃喃自語。

“我不放心。”時景深已經拿著手機給正在忙著看監視器的季銀發了一條請假的信息,緊接著又把於心叫了過來。

“煙雨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他道,說完又補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她不是真的過來當助理的,你要是再做什麽,就別幹了。”

他早就看出來於心在煙雨麵前搶活幹,時不時還要在語言上奚落她。

南煙雨腦子不太清醒,有時候根本沒看出來,更別提有什麽反應了。

時景深說完,拽著南煙雨的領子默默離開。

於心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忽然反應了過來,南煙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兩個月的工資,怎麽可能是一般人……

季銀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巧時景深和南煙雨從門口離開。

看到短信,他抽了抽嘴角。

“導演,怎麽了?這段不滿意嗎?”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不由得問道。

季銀看著“一億”從門口相攜而去,他勉強地微笑了一下。

“滿意,滿意。”

兩個最大投資商!不就是先斬後奏曠個工嗎?怎麽可能不滿意?!

“下場蘇肆往後推一下,”季銀揉了揉眉心,“先把林清麗從敵軍手裏脫逃那一場拍了。”

那人看著他一係列的反應,雖然心底疑惑,卻還是點了點頭。

南煙雨就這麽直接被時景深拎上了車。

她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時景深是開了車過來的。

是一輛看起來很低調的……騰輝。

南煙雨被他放在副駕駛,而他坐上車一言不發直奔醫院。

南煙雨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睡著了。

時景深給她掛了急診,南煙雨躺在看診的病床上麵,臉色蒼白如紙。

先是量了體溫——39.8。

已經是高燒了。

“還好來得及時,先掛個水等三瓶水掛完再拿一些藥走,”醫生一邊開單子一邊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不知道著急,這要是等到明天,腦子就燒壞了。”

“沒事,”時景深修長如玉的手接過單子,低聲笑了一下,“她本來就傻。”

醫生也忍不住笑了。

半個小時後,南煙雨躺在病床上一覺醒來,右手冰冷得有些疼,她睜開眼周圍沒有一個人,入目一片刺眼的白,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反複提醒著她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她記得送她過來的是時景深。

到底,還是隻剩下她一個人。

南煙雨皺眉用左手揉了兩下酸痛的太陽穴附近,低歎一聲,抬眸打量著漆黑的窗外探進枝頭的綠梢,帶著盎然的春意和蓬勃的朝氣。

門忽然被人打開了,時景深抬腿走進來,身上還夾雜著夜色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