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張大寶這有些無能狂怒了。

    因為實話,汪不辭不算言瑾養著的。可是對外,都宣稱汪不辭是言瑾新收的童子,拋出修為不,身為童子,可不就是被上修養著的嘛?

    所以張大寶著話,也不算錯。

    汪不辭樂不出來了,是因為皇室確實慢了一步。沒能發現大藥師的徒弟被抓不,甚至連人都自己回來了,皇室還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點,汪不辭其實心裏也很不滿。

    雖大藥師曾經過,讓皇室的人不要插手九院對她動手。可這次情況不一樣,大藥師現在忙著,最是需要安心的時候。皇室白派了這麽多人在外警戒,卻絲毫沒能讓大藥師安心。

    相比起皇室,空空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組織,動作卻比他們快了不少。幾乎人一被抓,就立刻將人轉移了出來,讓九院隻送出一封信就沒了下文,不得不還是比皇室厲害多了。

    而張大寶的這些話,戳到了汪不辭心裏的不滿,也讓他想起言瑾方才的話來。

    她叫皇室把眼線都撤了,卻讓空空門加強戒備。

    汪不辭琢磨著琢磨著,心裏突然涼了起來。

    這話,為什麽會是這麽的?

    對空空門的人,她稱為“戒備”,而對皇室的人,她卻是“眼線”。

    難道這是在提醒他,外頭那些皇室的人,其實並不是來保護她,而是來監視她的?

    這難道也是為何,張大寶出事,有所動作的隻有空空門,皇室卻不為所動的理由?

    因為從一開始,皇室就沒打算有動作啊,畢竟他們隻是眼線。

    汪不辭麵具下的臉,開始漸漸冷了下來。

    他開始隻以為是皇室拖拖拉拉,讓人搶了功勞,看來並非如此。

    “眼線”,一想到這個詞,汪不辭就想笑。

    竟然讓一個大藥師,對春洲的皇室,出如此諷刺的詞來。

    這是完全寒了她的心了啊!

    可是現在他不能走,別什麽去找帝君,就是讓他離開這院子,他都不能!因為皇室傷了她的心,他就更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張友,有一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看著張大寶齜牙咧嘴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汪不辭叫住他道:“我知道,你最近才脫險,此時讓你出去,並不合適。可是你隻需走到店外,將我的信放到店門口那顆榕樹的樹洞裏就行了。”

    張大寶對春洲皇室素來沒有好感,現在聽國師要請自己幫忙,笑的都快抽抽了。

    笑夠了,笑完了,張大寶板著臉瞪著他:“你誰啊你,我憑什麽幫你?到底你是來勞改的,卻一直端著架子,除了我師父誰都不理。

    “就你這玩意,你改了啥了?該目中無人還是目中無人,該高高在上還是高高在上。

    “哦,現在要用到我了,喊我一聲張友。之前看見咱們這院裏的人,你可打過一聲招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當我是你家狗呢?”

    張大寶這一通懟啊,懟得那是一個神清氣爽。懟完他舒服了,走了,留汪不辭站在原地,又惱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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