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到處都是高聳入雲的鋼鐵混泥土澆築的摩大廈,街道上,更是匆匆忙忙的路人,還有呼嘯而過的各色各樣的汽車,複雜的立交路況,傳中連導航都懵圈的存在……

    於珊珊的眼裏,每一個身邊路過的行人,都顯得格外匆忙,他們走路,吃飯,上班,甚至購物,都顯得很趕時間,就好像運轉的機器,一刻也停不下來。

    他們就好像已經不在是生命的主宰,更像是時間的奴隸,爭分奪秒,疲於奔命,卻從來沒有深思過,生命的意義是什麽?他們忙碌的目的是什麽?

    於珊珊就這麽站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間,就好像一個毫無關係的旁觀者,看著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或焦急、或疲憊、或冷漠、或……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市的生活節奏變得越來越快,人們的關係卻變得越來越淡漠,一起住了七八年的鄰居,關上門誰也不認識誰,一家人坐在一起,卻用手機聊,老公老婆躺一張床上,卻各自抱著手機同手機裏另一個人笑調情……

    大街上老人摔倒扶不扶都已經成為了一個社會話題的時代,人們自私、冷漠、麻木甚至殘忍……

    於珊珊看著自己手上沾著殷紅血液的酒杯,這是爸爸留給她的遺物,看不出是什麽材質,酒杯通體呈黑色,帶著莫名的光澤,顯得整個酒杯都透出一絲不凡來,上麵的血液,帶著一種妖異的視覺感……

    於珊珊沒有眼淚,沒有悲傷,這些年她和爸爸相依為命,生活過得極為艱難,父親為了供她念書,每都要兼職好幾份工作,長年來的積勞成疾,加上去水泥廠做搬運,吸入大量的水泥灰,肺部早就出現了問題……

    這些於珊珊在這之前完全不知情,每次打電話回家,爸爸總是告訴她,他很好,不用為他擔心,還會告訴她,學費已經給她湊齊了,讓她安心學習……

    她以為爸爸不會騙她,所以爸爸什麽她就信什麽,直到突然收到醫院的電話……

    “你好!請問你是於洋的女兒於珊珊嗎?”老式手機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有些冷的男子聲音。

    “是!我是於珊珊,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於珊珊不認識對方,來電顯示也是陌生電話。

    “我是你爸爸的主治醫生,我姓王,你爸爸現在正在醫院急診進行搶救,病人情況很嚴重,需要馬上手術,我們需要病人家屬簽字……”王醫生一副例行公事的語氣。

    “……王醫生,你稍等!”於珊珊跟教授了聲對不起,轉身出了辦公室,這才繼續開口。

    “對不起,王醫生,我現在人還在帝都,我懇請您們先幫我爸爸手術,我馬上訂機票趕回來!拜托了!”於珊珊慌了,這個世界上,爸爸就是她最後的親人了,他就是她努力的理由,是她唯一的支柱……

    她想不明白,明明一直都那麽偉岸的爸爸,為什麽會突然就這樣了?不管怎麽,她現在要做的是趕回去,守在爸爸身邊……

    “你們家還有其他親屬在市,可以幫忙過來簽字繳費的嗎?”王醫生也很無奈,如今這個社會,醫鬧可不少,沒有家屬簽字繳費,他們可不敢隨便動手救人,這人要是救過來還好,要是沒有救回來,他們跳黃河也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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