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大家覺得,自己不但失去了記憶,還瘋的已六親不認,毫無人性,這樣大家和自己心裏才不會有負擔。

    等自己大仇得報後,就遠走他鄉,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生自滅,了此殘生。

    自己最愛的,也是最親的人就在眼前,小舞卻不敢相認,心裏不免有些心酸,有想哭的衝動。

    但是,她不能

    她清楚自己此生,就是再不舍,再喜歡慕白,也絕不能和他在一起。

    今生再不相欠,應該不會那麽難過吧??……

    正當小舞心裏難過,浮想聯翩時,突然聽見殿門外,傳來侍衛的勸阻聲。

    “仙子,魔王有令,未經許可,不準任何人踏入”

    “大膽!誤了魔王用藥,你可能擔待?”

    聽出菡萏不悅的聲音,小舞心中有些奇怪,她怎麽也會來這裏時,接著就聽見一道嬉皮的男聲。

    “呦,這不是花仙子姐姐嘛,是又來給魔王……送藥的?嗨,這等雜事,怎可勞煩姐姐?讓弟弟來吧”

    “不必了”

    “姐姐不用客氣,嘖嘖嘖,瞧瞧姐姐這雙纖纖玉手,怎是能幹粗活的?”,話音剛落,又接著大驚小怪地咋呼起來,”哎呀呀,姐姐這手上的紅斑,莫不是被燙著了?疼不疼啊?快,讓弟弟瞧瞧,好讓人心疼呦“。

    接著傳來菡萏略帶厭煩的聲音,“小傷,不老你操心,我自己進去送就行,煩請你讓開”。

    慕白被吵聲打擾,看了一眼還假裝昏迷的小舞,對外喊了一句。“鬼車,你送藥進來”。

    “遵命!”

    被稱為鬼車的男子,眼中劃過一抹狡黠,朝殿內應了一聲,又對菡萏開始嬉皮笑臉。

    “花仙子姐姐,魔王有令,還是把藥……給我吧,姐姐快回去,給手上的傷……上點藥吧”

    穀  慕白都下令了,菡萏再不情願,也不能再親自送進殿。

    白白失去一次和慕白獨處的機會,皆因令人討厭的鬼車攔阻,這樣心中算計和擔心菡萏,感覺很是不爽。

    瞪了一眼眉飛色舞的鬼車,菡萏暗自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把放著藥碗的托盤,不太情願地放到他手裏。

    “謝了!”

    對菡萏調皮地擠了一下眼,鬼車端著托盤,搖曳著身子,走進了昭德殿。

    把小舞安置在自己寢殿,並放在自己的榻上,對慕白如此不避諱的舉動,菡萏滿心都是羨慕嫉妒恨。

    經鬼車這麽一鬧,菡萏嗅到了陰謀的意味。

    她隱隱覺得,是慕白不想見自己,才讓鬼車故意阻攔自己的。

    望著鬼車嘚瑟的背影,菡萏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她恨的牙根直癢癢。

    她恨小舞,從來沒有這麽恨過,菡萏真希望,小舞永遠都不要醒來。

    那樣慕白的眼中,才能放進自己,也才能看見自己的好。

    當下,菡萏最擔心的,莫過於小舞找回記憶。

    幾十日過去,菡萏看得清楚慕白,也聽了太多,慕白對小舞的真心實意。

    兩個已定過親,若小舞想起過去,她定不會再恨慕白,那十有八九,兩個會重歸於好,甚至會很快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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