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希夷仙府,麵對惆悵的師傅,舞心情沉重的,連呼吸都感到吃力。

    玄元看似平靜,實則落寞無奈,吞吐道:“清兒,現在……有太多的關注了,所以……”。

    “師傅,我懂!”

    舞低聲回應著,擎過的話,讓她更懂、更明白、更理解師傅的苦衷,但誰能理解她的苦痛?自己招誰惹誰了?舞實在不願意,再回孤寂的思過洞,但又不想讓師傅為難。

    舞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師傅,“師傅,這是給師兄們的”。

    玄元接過瓷瓶,明白定是得之不易,眼底一熱,“清兒,把冰龍笛練好,老君,哦,還有師傅……都等著聽,你用冰龍笛吹奏《春恩》。另外,你的元神還需要再修複,還有,太子殿下要……哦,你倆可以多聊聊”。

    哀莫大於心死

    玄元心情沉重地交代著,給舞留著盼頭,他不忍心,讓徒弟活在無望鄭

    舞猛地抬頭,眼睛裏有了一些光澤,原來師傅還同意,讓太子來看自己,過去不是,隻是輔導自己下棋嗎?舞感到很意外,也很欣喜,隨著她的一聲“嗯”,就又被送回了思過洞。

    舞一出一進七日,除了師傅玄元,希夷仙府沒有別人知道,舞離開過思過洞,但外麵卻有人知道了,那人就是君。

    舞被送回思過洞的第二日,朝會後,執殿官喊住了玄元和擎。

    在禦書房外的花園裏,君問了二人一些北庭的事情,突然話題一轉,“真君,聽你的徒弟,棋藝不錯,竟賭贏了……老君的法器?”。

    君狀似無心的閑聊著,手裏擺弄著一盆開滿花的九菊,深邃的眼眸卻不時瞟向擎,捕捉著他微妙的反應。

    “回君,那老君有意讓著,僥幸罷了”,玄元風輕雲淡地應著話,但內心卻起了波瀾。

    君將一片有些蔫巴的葉子,從花枝上扯下來,擎識趣地伸手接住,君睨了一眼,又問:“既是打賭,就有賭約,真君徒弟的賭注……是什麽呀?”。

    玄元舍重就輕,回答:“陪老君喝酒,哦,臣的徒弟生海量,老君,得遇酒友,甚是難得”。

    目光淩厲地盯著玄元,君語氣冷了下來,“本君,怎麽聽?是以血助老君煉丹?”。

    玄元心頭一緊,確認知道的四人,不會出秘密,斷定君是在詐話,忙施禮回話:“君,這絕不可能!作為師傅,臣怎能應允,愛徒傷害自己?況且,秘密就是秘密,怎可示人?”。

    玄元麵色堅定,回視著君,話裏表明了護徒的心意。

    見玄元如此護著徒弟,君也不好再其他,悻悻道:“那就照看好,別出來惹事生非,將來對付帝九淵,或許……她還能有點用處”。

    君對來曆不明、攪在兩個兒子之間、有著惹事舌血、還和帝九淵有瓜葛的舞,一直很反感,每當想到她,總有隱隱的不安,見玄元如此庇護,就更添了不悅。

    知道舞一直被羈在仙府思過洞裏,看起來,太子對她也已無動於衷,君的心算是放下。

    擎規規矩矩,不動聲色地垂手站在旁邊,聞言,心中暗歎,“好懸!”。

    賭棋那日,他本想去陪伴舞,玄元勸阻才未去,否則……父君的眼線,還真是無所不在,對舞的成見又如此深,擎心想,以後再見麵時,一定要更加心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