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跟了出來,見子簫坐在石榴樹下石桌前,她趕緊送了一杯熱茶,關切地問:“你沒事吧?查到了嗎?”。

    子簫喝了一口茶,垂頭耷拉腦,滿臉的不耐煩,賭氣道:“沒有!”。

    看著如孩子正耍脾氣、撂臉子的子簫,翠兒知道,他又吃醋了,也明白,他一定見到了窩心事。

    翠兒默默續上茶,望著子蕭悵然若失地發呆,他不想,她一定不會問,心裏明白,子簫的煩惱,都隻會為了舞。愛不一定要得到,能常常見到,還能陪伴一時半刻,翠兒感覺已很滿足。

    舞隻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她來到院子,在子簫的身邊坐下,翠兒也靜靜遞上茶。

    舞聽到沒發現線索,內心也生出一股煩躁,感覺徹底沒了頭緒,蹙眉道:“子蕭,要不?先看看書上是怎麽的”。

    子蕭懨懨道:“好吧”。

    三人一起開始翻書,將有關記載都匯總給舞。

    舞翻看後才知道,關於恐物症的有關紀錄,真的是很少,無非就是子蕭過的兩條路。

    一條路是找到心魔形成的原因,疏導並打開心結。而這點,看起來已是不可能,自己失了憶,又沒別人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形成原因。

    第二條路就是,隻能靠個饒意誌力,克服被心魔放大的恐懼感,最後實現與恐懼物和解共處。

    舞心裏明白,她要克服銀針心魔,隻能走第二條路,這是無法選擇的選擇。

    怎麽又多了個情敵?

    子簫噘著嘴,還在想帝九淵迷離多情的眼神,心內兀自懊喪氣惱。想想這個情敵的能耐,不知要比讓自己已快招架不住的太子哥哥,還要強大多少倍……好在,舞以為他是女人,如果讓她知道實情,自己怕是真撐不住了。

    想想自己,也不全處於劣勢,他至少比他們有近水樓台的條件,有舞對自己的不設防,子簫咬了咬牙,提議道:“舞,咱不受這份罪了,希夷仙府有什麽好的?咱倆,哦,還有翠兒,咱們一起離開這吧……我想好了,憑我的醫術,到那裏都會讓你倆活的很好,我母妃那,你也不用擔心,她一直都支持我……去行醫濟事救人,況且,我會常回來探望的”。

    睡醒以後,舞就覺得子簫奇奇怪怪的,全不是之前讓她放心,並要鼎力支持的樣子,遂疑惑地問:“子簫,你沒事吧?”。

    舞冰雪聰明,再下去怕是要露餡了,子簫可不想聊夢裏看到的鬧心事,底氣不足地囁嚅:“沒……沒事,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

    感覺子簫會成為硬克心魔的障礙,舞就想著要打發走他,“哦,是這樣呀,逃避不是丈夫作為,我雖非丈夫,但也不能知難就退吧。離開?那肯定是不行!我可不想當孬種!當逃兵!……子簫,我看這樣吧,你先回去,問問你師傅,再多查查資料,我也細看看這些書,我們一起找法子,這也不是能著急的事,等你下次來時……再商量,該怎樣辦?”。

    不知舞是故意支他走,子簫應承離開了。

    舞轉身,抓著翠兒的手,淒笑道:“翠兒,我相信你懂我,也知你疼我,如果這事克服不了,被師傅逐出師門,那我……寧願死”。

    聽到“死”這個字,翠兒頓時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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