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的手一直在下意識地顫抖,厲遇之準備離開,把空間留給她自己。

    衣擺再次被傅語拉住。

    她已經掀開了頭上的外套,帽子被帶落,露出她精致帶著混血氣質的五官。

    就像孩子舍不得父親離家那一刻的固執,她的手把厲遇之的衣擺拽出了一團褶皺,厲遇之低頭去看她的手。

    這力道……

    家裏有個作精妹妹,厲遇之的耐心出奇的好,麵對傅語這樣的性格,他耐著性子蹲了下來,與她對視。

    厲遇之開口:“你寫,我看著。”

    傅語拉著他衣擺的手鬆了鬆,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本子和筆,猶豫一秒,在本子上寫下【謝謝】。

    厲遇之淡笑:“不客氣。”

    她把他的外套從頭上拿下來,整理好自己的帽子,耳朵紅紅的,低垂著頭,把手裏厲遇之的外套還給他。

    這樣的傅語看起來和平常人一樣,除了不能話,其他地方並沒有多大差別。

    厲遇之難以相信她會同時患有自閉症和狂躁症,對於一個女孩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滅頂的情緒,身邊的人都需要心再心地嗬護照顧她的情緒。

    傅語在厲遇之的眼裏症狀並不明顯,可在身邊同學的眼裏,她就是一個怪胎,不被這個社會包容的怪胎。

    若不是擁有強大的背景,她恐怕都活不到現在,可能早早地就離開了吧。

    空氣中靜謐的因子又開始出來作祟了,厲遇之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晚上他還要和蘇薄言、厲君安出去參加宴會。

    厲遇之主動開口:“你自己在這裏,可以嗎?”

    傅語眨了眨眼睛,厲遇之看了下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拿出手機,盡可能委婉地表示道:“帶手機了嗎?”

    傅語搖搖頭。

    厲遇之了然道:“你身邊跟著的那位保鏢電話給我,我讓她過來接你,嗯?”

    厲遇之把手機遞給她,傅語抬頭偷看了他一眼被發現,壓低帽簷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瑞西爾的電話號碼。

    鈴聲從露台門外傳來。

    厲遇之回頭,瑞西爾正好趕過來,不需要他在電話裏了,他站起來朝著瑞西爾點點頭,把傅語交給她。

    拿起放在一側的外套,厲遇之和傅語告別,許久不曾見,這丫頭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和過去一樣瘦瘦弱弱的。

    入夜。

    厲遇之一身西裝跟在厲君安、蘇薄言的身後,三個出色的人一出現在宴會廳門口就吸引了在場所有饒注意。

    傅諶目光一眼鎖定在厲遇之身上,對於這個自己派了多方人馬都沒有查探到其他消息的男生,背後的勢力不容窺。

    厲遇之的背後除了蘇薄言和厲君安的人,還有自己的親爹護著,更重要的是……黑暗裏還有他的魚池舅舅為他保駕護航。

    傅諶擅自去查厲遇之的底,被厲遇之身後的幾位大佬長輩給斷了不少的觸手,這次的宴會也算是專門為他開的。

    隻是……

    來到宴會現場,厲君安形影不離地跟在蘇薄言的身後,厲遇之對此見怪不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休息。

    蘇薄言對厲遇之這個外甥很寵愛,在傅諶的眼裏,他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厲遇之的地位,也在警告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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