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睫毛顫了顫,等了幾秒,厲遇之也不著急,等著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纖細地好像這些年都沒好好吃飯的手,抓住他遞過去的咖啡杯子,冰涼的觸感和厲遇之溫熱的指尖碰觸,兩個人心頭都同時劃過了一道異樣。

    厲遇之終究是男生,主動開口:“你的東西我還給你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在他的視線裏,隻能看到她壓低的帽簷,其他什麽都看不到,厲遇之不在意地笑笑,拿著手裏的牛奶轉身離開。

    傅語在他轉身後抬頭,瑞西爾在她家姐的眼睛裏看到了愛情萌芽的光。

    厲遇之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占用了她一頁畫紙的事情,驀然回首,和傅語來不及收回去的目光撞上,兩個人都愣了三秒。

    傅語幾乎是驚慌失措地低頭,手裏的咖啡都被她灑出來了一些,衣服上暈開的咖啡漬一如她心湖蕩漾開的波瀾。

    厲遇之勾唇,見她又低頭,怕她聽不清楚走進了幾步,湊近她的耳朵。

    門外一直關注這邊情況的瑞西爾心一緊,擔心厲遇之是個道貌岸然的,剛打算出手,就見他已經站直了。

    厲遇之不知道自己剛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擒著笑意離開,俊容驚人視線。

    這一次,厲遇之是真的離開了。

    瑞西爾回到傅語的身邊,做她沉默的傾聽者,果不其然,她從自己的世界裏出來,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和她分享喜悅。

    傅語心翼翼地把厲遇之給她的半杯咖啡放在桌子上,拿出自己的本子給瑞西爾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寫著。

    瑞西爾安靜地“看”著她的心情流露。

    蘇薄言擔心厲遇之剛來這邊無聊,朋友也都不在這裏,特意讓厲君安帶著他去參加宴會,想要讓他多認識一些人。

    厲遇之對這些不感興趣,卻也不想拒了自己舅灸好意,乖乖地拾掇一翻。

    有自己親舅舅對自己的獨寵,厲遇之對厲君安這個冷漠無情,除了對他舅舅外,不會有麵癱之外表情的大伯,可是沒有一丟丟害怕的,何況他的膽子可是在他親爹多年如一日的“培訓”下,心情起伏穩穩的。

    厲君安出門的時候還挺委屈的,好不容易有個假期,誰要帶厲遇之出去參加宴會啊,偏偏家裏了算的人是蘇薄言。

    剛帶著厲遇之來到宴會現場,厲君安就有些著急地對著他叮囑道:“一會兒你好好玩,到點了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回去。”

    厲遇之不敢置信:“???”

    不帶這樣的唉。

    厲遇之聲地開口:“唉,大伯,舅舅不是讓你帶著我過來認識認識朋友的嗎?你走了我留這裏幹什麽?”

    厲君安摸了摸厲遇之的頭,以長輩地口吻對著他道:“乖寶要乖,這裏的人除了姓傅的,你盡量別接觸,其他的人你想怎麽就怎麽,萬事我給你兜著。”

    在厲遇之“震驚”“無奈”的視線裏,厲君安一點愧疚都沒有地坐車回去了。

    厲遇之望著四周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似曾相識的聚會,歎息:他也不是很喜歡這種非未來著……

    遇到傅語,是意外。

    厲遇之本想到宴會的花園裏透透氣,不曾想會遇到這個上帝遺落人間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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