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早在許槿花當初看到蘇糖唄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

    她真的和她的父親太像了。

    蘇糖唄的父親和她父親的合影,她曾看到無數遍。

    對於那個被她父親毀掉的家庭,以及那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她自懂事從知情的母親那邊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就一直懷著那份懺悔在生活。

    此刻站在厲閆的麵前,許槿花仿佛看到了那位矜貴如神明一般氣質的長輩,蘇糖唄的父親,在眼前指責她,為什麽她的父親可以如茨心狠手辣。

    心髒如同被一隻鐵手緊緊的抓在手裏。

    睫毛愧疚悲贍顫抖,蒼白的臉色,微顫的唇,許槿花蹲在了牆邊蜷縮成一團。

    厲閆冷冷地看著麵前愧疚懺悔的許槿花,雖知道她父母的錯不應該怪罪到她的身上,但是她童年時享受到的每一份快樂,都是蘇糖唄失去的。

    甚至她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都是因為她的父母。

    他可以不把這筆賬記載許槿花的頭上,但是他並不希望她再一次次地接近蘇糖唄。

    “你走吧,別出現在她麵前。”

    即使出現了,現在的蘇糖唄也是瞧不見的。

    厲閆的聲音裏透著悲涼,許槿花了然這樣的語氣背後的那份沉重。

    “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他們的債,我來背。”

    許槿花擦幹淨自己的眼淚,扶著牆站了起來,轉頭看著玻璃窗內,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蘇糖唄,手指一點一點地收緊。

    轉身朝著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

    拐角處。

    陸鬆看著離開的許槿花,剛才聽到她和厲閆之間的對話,就像是一個啞謎,雖不知道這些話背後真正的意思,但他看出了許槿花壓抑的難過。

    她的肩膀上就像是背了兩座大山,壓垮了她內心的城牆,一點一點地擊碎她對未來生活的希望。

    厲閆早就注意到了拐角處的陸鬆,在他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頭靠在醫院冰涼的牆上,如茨冰冷,像是寒冬裏凝結的冰塊,透過後腦勺的接觸,將這股子涼意一點一點地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

    陸鬆走到厲閆的身邊坐下,眼神木訥,四肢麻木,他沒有去追離開的許槿花,知道她的性子,此刻的他跟上去,她隻會覺得更加難受。

    “閆哥,我是不是……快要失去花花了。”

    他的聲音無助,看著醫院走廊的瓷磚,心頭一陣一陣的涼。

    陸鬆從最近許槿花對自己的態度以及她的精神狀態,他總有一種自己要被“分手”的直覺。

    從到大,他的那些直覺都挺準的。

    這一次他希望是例外。

    他是真的真的非常的希望許槿花,是想要把她寫進自家戶口本裏的那種喜歡。

    麵對陸鬆的時候,厲閆正常的情緒才算是回來了一些。

    他因為一直壓抑難過的情緒,沒怎麽喝水,此刻嗓子發啞,連帶著話都透著一股澀意。

    “不會的。”

    許槿花對陸鬆的喜歡,是一步一步地靠近,讓他習慣她在他身邊的出現。

    步步為營,終是如願。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放棄自己所愛的人呢。

    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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