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躺在裏麵的人是厲閆自己,他願意放棄自己的命。

    但是裏麵的人是她啊。

    是他最最最在意的她啊,他怎麽舍得她在裏麵遭罪呢。

    之前醫生在辦公室裏的那些話,他們三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雖然此刻的蘇糖唄身體機能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儀器發現她的身體細胞有一些異動,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發現。

    隻是他們有一些猜測還需要證實。

    他們懷疑蘇糖唄的身體機能處於一個臨界點,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問題。

    “當然,我們也支持猜測,最後還需要看檢測出來的數據。”

    醫生的這句話在厲閆和蘇鬱遲的心裏都壓上了一塊巨石,至少在厲閆的心裏,這塊巨石重如千斤,壓的窒息。

    病房裏寂靜無聲。

    走廊如是。

    厲閆幾度扯了扯嘴角,最隻露出一個苦楚的笑。

    卡在嗓子眼處的話,死活不出口。

    然而晴霹靂不隻有這一個,即使是此刻的陸宴筠,他看著厲閆現在的樣子,出那句話的時候也是帶著歎息的。

    “你會忘了她,她也會忘了你。”

    雖然他們是“被動”的成為大海的一員,但是在這些“神秘”的事情上,有著科學也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所有接觸過他們的人,漸漸地都會忘記他們。

    血親是例外。

    唐家的人能夠記得他們,是因為他們的體內流著相似的血液。

    陸鬆忘記過,傅丞一忘記過……

    未來的其他人都會忘記……

    她會忘記他,他也會忘記她。

    這本該是一個很好的結果,可是厲閆的心裏不甘心,痛苦讓他難以呼吸。

    他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渾身猶如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捂著臉不讓其他的人看到他的脆弱和悲傷。

    陸宴筠不再開口。

    蘇鬱遲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何嚐不是如此呢。

    按照陸宴筠的話而言,這是一種“詛咒”,在意的人會忘記自己最在意的人。

    翌日清晨。

    厲閆一夜未睡,在病房裏守了蘇糖唄一夜。

    陸宴筠和蘇鬱遲在隔壁的陪護房間裏坐著,同樣是一夜無眠。

    蘇糖唄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蘇醒的征兆。

    厲閆看著她精致的五官想了整整一夜的可能,苦笑,原來幸福終究隻是不屬於她。

    他握著蘇糖唄的手,虔誠地落下一吻。

    如果。

    世間真的有神。

    請你。

    務必護好眼前的這個女孩。

    我願意。

    付出所有的代價。

    隻要她醒過來。

    他的額頭貼著蘇糖唄的手背,一遍一遍地在心裏默念。

    掌心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厲閆激動地抬頭看向蘇糖唄,依舊是安靜的睡顏,仿佛隻是貪睡一樣,隻要她睡夠了就會醒過來。

    厲閆期待的眼睛裏,光芒一點一點地熄滅。

    蘇糖唄還是沒有醒過來。

    一一個過去了。

    她依舊沉睡在她的夢境裏,不知道外麵的人因為她都快要著急瘋了。

    許槿花和陸鬆聽到蘇糖唄住院的消息,立馬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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