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筠看著她桌子上的蚌殼,視線模糊,聽到蘇糖唄的聲音,收回手,轉身望著她粉撲頗臉頰,心思翻轉。

    “回大海了?”

    “嗯。”

    “給蘇鬱遲的?”

    “嗯嗯。”

    一瞬靜寂,蘇糖唄的頭發還在滴著水,陸宴筠的眸子閃了閃,“過來,幫你吹頭發,多大的人,頭發濕漉漉地不怕感冒。”

    “???”

    蘇糖唄歪了歪頭看他,魚也會感冒的嗎?她的心裏覺得好奇又神奇。

    吹風機的聲音沉悶單調。

    蘇糖唄的頭發被陸宴筠心翼翼地用吹風機吹著,她看著鏡子裏站在背後的男人,咬了咬唇,對於惹厲閆生氣的事情求解惑。

    “哥哥,我惹閆哥生氣了。”蘇糖唄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衣服。

    難過,看到他生氣,她真的好難過。

    “閆哥會不會不理我,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太笨了,魚翅哥哥教了我那麽久,我的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

    蘇糖唄不知道怎麽去哄厲閆。

    看到他冷漠的眉眼,她的腳就像是被灌了千斤重擔一樣,動彈不了。

    這種感覺很陌生,之前從來沒有這麽的感覺,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慌。

    伴隨著她的低頭,露出白皙的脖頸,柔順的頭發從陸宴筠的指尖溜走,吹風機的聲音繼續沉悶地吹著,他停了好一會兒,才抓起眼前的頭發,繼續給她吹頭發。

    “他不會的。”

    陸宴筠看得出來厲閆對蘇糖唄的在意程度,別不理她,過不了一個時,他都會過來找她,他在心裏篤定道。

    吹幹了頭發,蘇糖唄把蚌殼遞給了陸宴筠,道:“這個是給魚翅哥哥的,哥哥你知道怎麽用的,你幫我給魚翅哥哥好不好。

    我今要早點睡覺,明早點去找閆哥,哥哥,你快拿去給魚翅哥哥。”

    陸宴筠被蘇糖唄推著出了門。

    門關上。

    陸宴筠盯著眼前的走廊,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邊,隱藏在黑暗裏的男人,在看到蚌殼裏的東西後,臉色黑沉的可怕。

    “你何必如此,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也安全回來了,能回來,就好了。”

    男人憤怒地砸了手邊的東西,怒瞪了對方一眼:“你懂什麽?!那個地方有多危險,我當初就和她過。”

    可是結果呢?

    先是厲閆,現在蘇鬱遲,那個妮子就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兒!

    如果不是他讓大鯊去找她,現在她恐怕就永遠地沉睡在哪裏了,她還真的以為自己能耐有那麽大,居然敢去深海。

    那是大海的深淵啊!

    “明你找她好好談談,回大海可以,不能去深海,她會沒命的。”

    “她若是會聽話,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你確定我去能有用?我總覺得……”

    黑暗裏,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無奈的歎息:“她好像知道一些什麽了。”

    一室安靜。

    厲閆站在陽台上望著蘇糖唄房間的方向,早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一夜難眠,孤月枕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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