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唄的眼神很明顯是不信的,可是陸宴筠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的情緒太過憤怒了,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猙獰。
陸宴筠見蘇糖唄被自己嚇住了,慌忙撇開臉,“抱歉,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
蘇糖唄伸出手拉住了陸宴筠的衣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睜開的時候看著陸宴筠的眼睛裏分明多了一些什麽。
“陸宴筠,我哥哥到底在哪裏。”
實驗室裏的那個男人雖然擁有蘇薄言的臉,也擁有讓她感覺熟悉的氣息,可是不是她的哥哥,蘇糖唄可以確定。
她剛才在這邊坐了那麽久,看了那麽久裏麵的人,就是在想這件事情。
或許陸宴筠真的知道她的哥哥在哪裏。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因為我不乖,所以哥哥不想要見我。”
蘇糖唄話疙疙瘩瘩的,鼻子都哭紅了,看著陸宴筠的眼睛裏都是自責和委屈。
“陸宴筠,我真的好想我哥哥。”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求著他,“你把我的哥哥還給我好不好,我會乖,我會很乖的。”
陸宴筠的胳膊僵硬,心髒鈍痛,他仰著頭看著頭頂上同樣白皙的頂部設計,即使他在心疼她,還是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甜寶,如果你知道你的哥哥已經……
你又該有多傷心啊。
這個“哥哥”雖然是假的,可是他擁影蘇薄言”的一切啊,他也可以是你的哥哥,隻要你願意,他就是你的哥哥。
蘇糖唄最後是哭暈過去的。
陸宴筠將蘇糖唄抱回了休息的房間,沒有做任何逾越身份的事情,給她蓋好被子。
轉身之際,恰好對上了門口悠然走進來的蘇鬱遲冷漠探尋的目光。
他沒有白癡地詢問蘇鬱遲是怎麽進來的,他能夠從那間屋子找到這裏,才是真正蘇鬱遲的實力。
而不是被困在一間的屋子。
同樣。
厲君安也是如此。
蘇鬱遲複雜的目光落在陸宴筠的身上,看著床上哭的眼睛紅紅又哭暈過去的蘇糖唄,他的心痛勝於陸宴筠。
“你這樣的愛,是病態的。”蘇鬱遲開口直接評判了陸宴筠對蘇糖唄的感情。
陸宴筠走到沙發處坐下,不在意地看著蘇鬱遲冷笑:“那又如何?隻要她能夠留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一直走下去,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
“那她呢。”蘇鬱遲犀利陰鷙的目光落在陸宴筠的手指上,“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怎麽沒有考慮。
如果他沒有考慮的話,早就不顧一切地把蘇糖唄藏起來了,怎麽可能還會給她出現在蘇鬱遲麵前的可能。
“我要她一生平安喜樂。”
陸宴筠看著蘇鬱遲的眼神讓後者的氣血翻湧,“你這樣不顧她意願的決定,她怎麽可能一生平安喜樂。”
蘇鬱遲戾步走來,站在沙發的邊上居高臨下睥睨坐在沙發上的陸宴筠,“你這樣做,隻會讓她一輩子生活在難過裏。”
陸宴筠瞳色驟然一變,不甘示弱地回懟了回去,“那你又懂什麽?!”
他譏諷地看著蘇糖唄這個所謂的便宜哥哥:“蘇鬱遲,你又懂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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