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唄不讚同的搖頭:“閆哥比你愛我……最重要的是,我愛他。”
從喜歡粘著他的懵懂人魚,到如今的女朋友,她明白了很多的東西。
蘇糖唄在這一次上岸之前,隻來過陸地一次,就是那一次讓她救過陸宴筠兩次。
如果當初她知道他會以蘇薄言要挾她呆在他的身邊,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救他。
夕陽一點一點地落下。
這個所謂的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是一個大型的人工海灘,蘇糖唄和陸宴筠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這樣的時間裏。
他溺水沉入海底的時候,是她把他從水裏帶了出去,因為海灘上還有人,她沒有辦法離開大海,隻能一直拖著他。
陸宴筠第一次產生自殺念頭的時候,就是在眼前的這片海域,曾經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到了無望的地獄,等待著解脫。
是她救了他。
他一眼就看見了她不同於常饒身體,銀白色的魚尾在海裏矯捷遊動,拉著他的手纖細白皙,隻要她輕輕一折就能斷。
從日落西沉的傍晚到明月高懸的夜,他在海裏凍了許久,卻因為她一直托舉著他的行為,活下去的念頭第一次出現。
澄澈的眸子,是他黑暗生活裏的唯一救贖,他永遠記得自己曾想要把這雙眼睛挖出來的恐怖念頭,雖然稍縱即逝。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
陸宴筠居高臨下看著蘇糖唄的眼睛,還是一樣的澄澈透亮,沒有被這個黑暗的世界侵襲,他的聲音淡淡的,壓抑著。
“甜寶,你不能給了我希望,又放任我在黑暗裏掙紮,我會受不聊。”陸宴筠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地道。
蘇糖唄一動不動,海邊的風將她的頭發吹到了陸宴筠的唇邊,輕咬住她的頭發,他目光冷漠地望向厲閆的位置。
明明他比他認識蘇糖唄早了那麽久,憑什麽可以擁有她的人卻是厲閆?
陸宴筠緩緩伸出他看不見的右手,虛搭在蘇糖唄僵硬的後背,遠遠地,就像是他們兩個人正在深情地擁抱在一起。
陸宴筠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她的頭發在他的牙齒之間被狠狠的咬住,陸宴筠緩緩地勾唇。
“我知道……蘇鬱遲和厲君安早已經派人盯住了我,我也知道……他們現在就在那個地方……甜寶,你覺得我會把那麽重要的人輕易擱置在一個他們能查到的地方嗎?”
陸宴筠話的熱氣吹在蘇糖唄的耳邊,癢癢的,很不舒服。
他挑釁地看著對麵車子裏的厲閆,當他看到車子重新啟動甚至朝著他直衝過來的時候,陸宴筠虛搭在蘇糖唄身後的胳膊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心中暗歎。
……終於抱到了。
陸宴筠抱住蘇糖唄以自己的後背直麵開車的厲閆,如果他就此死去,他一定會帶走蘇糖唄,他不放心把她交給其他的人。
刺耳急促的刹車聲音在身後響起,讓蘇糖唄和陸宴筠的耳膜同時不舒服。
蘇糖唄蹙眉,陸宴筠一隻手摟著蘇糖唄,一隻手堵住了蘇糖唄的耳朵。
“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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