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閆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敲擊,直入主題,“蘇鬱遲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厲君安的屋子和蘇鬱遲的書房一樣,四麵都是漆黑的一片,厚重的窗簾將窗外六月的豔陽全部遮擋在外,一絲絲的光都不讓透進來。

    厲君安越發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就好像時刻躲在黑暗裏的吸血鬼一樣。

    他詫異地看著厲閆:“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

    “因為……蘇薄言。”

    厲閆幽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厲君安臉上的神色,看到他因為蘇薄言這個名字瞬間瑟縮的眼神,他的心裏突然沒有磷氣,更多的是慌張。

    “這個名字,不該從你的嘴裏出來。”

    厲君安對厲閆的事情向來不會多管,甚至是約束,厲閆之前在學校裏惹出來的事情,有一半都是他幫忙擦的尾巴。

    這是他唯一的弟弟,未來厲家的一切都需要他來繼承,他希望厲閆在學校裏的時光可以活得恣意妄為一些。

    厲閆握著手裏蘇糖唄的手機,一步一步地靠近坐在輪子上麵無表情的厲君安。

    “哥,你隻要告訴我,蘇鬱遲是不是出事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

    “怎麽會不關我的事情,我找不到糖糖了!”厲閆大聲的吼了出來,他走到厲君安的麵前怒紅了一雙俊眸,“她被人帶走了。”

    厲君安蹙眉,“她被人帶走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就在高考之前,你讓我把她帶到你麵前,我沒有同意,那段時間,她身後的那些尾巴裏也迎…哥哥你的人,不是麽?”

    厲閆嗤笑地看著厲君安,從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和厲君安爭,父母的寵愛、誇讚,未來厲家的一切,都隻會是他厲君安的。

    而他隻不過是一個生出來隨時為他獻血的血袋。

    可惜了這些年厲君安憑借著自己的一口氣,愣是沒有病發,除了身子孱弱了一些之外,其他的一切和常人無異。

    漸漸的,厲閆都快要忘記自己出生的原因了。

    “哥,我別的什麽都不要,我隻要她。”厲閆眼神裏滿是對蘇糖唄的堅定,讓厲君安的眼睛一陣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也曾用這樣的眼睛對另一個人出這樣的話。

    厲君安吐出一口濁氣,歎息道,“閆閆,你的蘇鬱遲我確實認識,但是他的事情我沒有插手。”

    厲閆的目光微頓,稍稍有些迷茫,“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厲君安知道自己的弟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單純,從他就喜歡把自己的心思藏在懶散的外表習性之下。

    “蘇鬱遲能夠一路發展這麽快,是因為他做的是亡命財。”

    厲君安把自己知道的關於蘇鬱遲的背景簡單地和厲閆了一遍,最後他無奈地開口,“我是想要見蘇糖唄,但是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貿然去抓她。”

    厲閆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轉身準備離開。

    厲君安在這個時候喊住了他,眼睛裏的神色是化不開的深邃濃墨,他驅使著輪椅來到厲閆的身邊,“閆閆,我是你哥哥,你應該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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