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遲一步一步踏進讓他不舒服的房間,麵若寒霜,內裏氣血翻湧,若不是他放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

    原本還有一盞燈光餘暉的房間,在蘇鬱遲推門進來之前滅了。

    寂靜漆黑的屋子裏。

    若不是蘇鬱遲常年習慣了黑暗,恐怕都沒有注意到床邊的那個人影。

    蘇鬱遲壓抑住內心的恐慌,一步一步地朝著床邊的人影走去,顫抖的手是下意識地想要破壞麵前的一牽

    屋子裏隱隱彌漫的血腥味,讓蘇鬱遲殷紅的薄唇緊緊的抿著,他的腳尖停留在床邊幾公分的位置,伸手摟住了黑暗裏的人影。

    “糖果,不怕,我來接你回家。”

    自的陰影讓他依舊不喜歡與人親密接觸,這一刻他卻恨不得把蘇糖唄揉進血肉裏,“……我在這裏。”

    蘇鬱遲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把陸宴筠千刀萬剮的恨意,卻在開口時,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心地對著懷裏的姑娘話。

    蘇糖唄在他的懷裏眨了眨眼睛,魚翅哥哥是不是誤會了?

    蘇鬱遲沉浸在極力壓製的痛苦裏,直到他的姑娘輕輕的伸手,拍了拍,軟軟地喊他,“……魚翅哥哥。”

    床頭的燈光再一次被蘇糖唄打開。

    陸宴筠嘴裏塞著他自己的衣服,雙手都被蘇糖唄用他的領帶給捆了起來,也不知道蘇糖唄是從哪裏學來的手法,還挺緊。

    “陸宴筠。”

    能讓蘇鬱遲這麽深刻記住名字的,一般都活不長。

    不過不著急。

    蘇鬱遲目光細細的打量著蘇糖唄,以確定她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沒事。

    “魚翅哥哥,我沒事。”蘇糖唄在他的麵前轉了一圈,揉了揉自己揍痛的手,“就是手揍的有點酸。”

    “回去讓管家拿點藥抹一抹。”蘇鬱遲把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後,杜絕陸宴筠那讓他不喜的眼神,“糖果,到門口等我,好不好?”

    蘇糖唄餘光瞥了一些床上看起來有些慘的陸宴筠,擔心蘇鬱遲控製不住自己,“魚翅哥哥,我真的沒事,殺人……要坐牢的。”

    她不想蘇鬱遲為了陸宴筠賠上自己的性命。

    陸宴筠剛開始是真的以為蘇糖唄被自己“藥昏”了,他抱著她進來,也隻是打算讓她在房間裏休息休息。

    他對蘇糖唄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你是愛情,裏麵又有恨……

    他在蘇糖唄襲擊自己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了準備,可是想到姑娘之前對自己的防備,索性就不動作,陪著蘇糖唄玩著這樣的“遊戲”。

    可是這裏麵定然是不會包括……讓別的男人看著自己此時的樣子。

    陸宴筠的手靈活地活動了一番,手上的領帶瞬間鬆垮了下來,伸手拿掉自己嘴裏的東西,他笑著看向蘇鬱遲。

    “蘇鬱遲。”

    “……”

    兩個饒仇也不是今才結下來的,都是想要弄死對方的主。

    要是再加上隱藏在暗處的厲君安……

    三個人都可以鬥地主了。

    要命的那種。

    蘇鬱遲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蘇糖唄的身上,強勢地宣告了自己對她的主權,她是他庇護下的人,不是陸宴筠可以動彈的。

    挑釁飛揚的眸子沉了下來,陸宴筠冷冷的看著蘇鬱遲,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