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閆心地揉了揉懷裏姑娘的頭發。

    額前已經變長了許多的頭發被他用黑繩紮了起來,帥氣隨性的咎咎,讓他的乖張不馴的氣質更多幾分放肆的邪氣。

    “怎麽了?”看起來慌裏慌張的。

    蘇糖唄埋在他懷裏的臉頰因為太過用力,鼻子都紅了,“之前被我揍過的人,又給我打電話了,不太喜歡他。”

    尤其是他喊她“甜寶”的時候。

    糖唄,糖唄。

    糖是甜的,唄是寶貝。

    她是蘇糖唄。

    在她親哥哥的眼裏,她是甜甜的,捧在手裏怕壞了含在嘴裏怕化聊寶貝。

    甜寶,是她親哥哥的稱呼。

    不是那個饒。

    他不是她的哥哥,身上也沒有她哥哥的氣息,但是他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喊她“甜寶”,一開始她是欣喜的,以為他是……

    一年多以前,她悄悄地來過一次陸地。

    但是很快就回到了大海裏。

    那個人……

    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他怎麽會有她的電話號碼,他又是為什麽……還會記得她。

    明明……

    就連陸鬆他們,都在她回了大海之後,忘記了她。

    隻有厲閆……

    “閆哥,你有沒有忘記過我?”

    蘇糖唄認真且嚴肅地看著他,仰著頭的專注目光讓厲閆覺得此時的她是需要人保護的姑娘,也讓他想到之前那一次……

    除了他,似乎周圍的人都忘記了她。

    “沒櫻”厲閆緊緊地摟住她,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忘記過你。”

    也永遠不會忘記你。

    “那真的是……”太奇怪了。

    當初回到大海裏之後再來找他,蘇糖唄以為他會忘記自己,可是沒有,就連陸鬆都還有短暫的記憶,雖然後來還是忘記了。

    陸鬆:???

    所以是我太弱雞了???

    有所有人忘記了她的“過去”在,有她眼淚滑落凝結成瑩白珍珠的“前科”在……

    厲閆早就對她的身份有了懷疑。

    “不管你是誰。”

    是人也好,是魚也罷,是蛟也可以,隻要蘇糖唄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邊,他就不在意她的身份是什麽,厲閆在心裏想著。

    “隻要你乖乖地呆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我就會永遠陪著你。”

    少年初長成的厲閆,身上倏然增添了成熟的氣勢,明明有一張讓所有女人都為之心動的臉,有一個誰也不放在眼裏的野性。

    偏偏,就對懷裏的姑娘一寵再寵,一退再退。

    “那個讓你討厭的人,拉黑了嗎?”

    “嗯,拉黑了。”

    “真乖。”厲閆看著她珍惜的頭發,剛準備再揉一揉,就看到姑娘護犢子一樣的猶豫,默默地放下手,咳嗽了一聲。

    “後座有花季家的甜品,帶學校去吃。”

    打開車門,等姑娘坐進去之後,厲閆瞥了一眼蘇糖唄住著的這棟別墅附近的情況,或許他可以和那個蘇鬱遲談一個合作。

    很明顯,他家的姑娘還有其他的人盯著。

    時間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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