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羚話後的厲閆眼睛裏都是冷意,他望了一眼蘇糖唄的房間陽台,徑直去了車庫,隨便選了一輛摩托車離開了半山居。

    而這一切都被蘇鬱遲看在眼裏。

    這個到處勸著別人善良卻隱藏各色黑暗的世界,誰都沒有資格勸慰誰去大度。

    翌日清晨。

    元旦。

    新一年的開始第一,蘇糖唄端著早餐去找蘇鬱遲,彼時的他已經洗漱結束。

    “進來。”

    屋子裏一如既往的黑。

    蘇糖唄早已經習慣,她讓管家安排人做了蘇鬱遲平日裏喜歡吃的早餐,主動端了兩份上樓。

    “魚翅哥哥,我想找你一起吃早餐。”

    金色的框架眼睛是某家大牌私家定製,戴在蘇鬱遲挺拔的鼻梁上,抬目望過來的時候帶著幾分邪氣。

    他隨手拿下鼻子上架著的金色框架眼鏡,方才手裏的原文書,起身過來幫她端過手裏的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過來吧。”

    “嗯。”

    蘇糖唄重重的點頭,笑嘻嘻地跑了過去,乖乖的坐在了蘇鬱遲對麵的位置上,這張桌子還是她來了之後,他讓人安排的。

    平日裏他不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吃東西,味重,他不喜。

    蘇鬱遲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沒有按照往常吃飯之前全部擦拭一遍的流程,直接夾起碗裏的麵。

    蘇糖唄見他吃了,這才開始動筷子。

    她吃東西總是給人一種非常有食欲的感覺,連帶著蘇鬱遲這一次也吃的比往日多一些。

    等到對麵的姑娘喝完碗裏的湯,他才開口,“有心事?”

    蘇糖唄略微呆滯了一下,低頭,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麵對家長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

    蘇鬱遲平日裏非常沒有耐心。

    可是自己的姑娘,他從來不舍得一句重話,她不,他也不催,兩個人就這麽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

    屋子裏靜悄悄的,床頭壁上暖黃色的燈極盡全力地用自己微亮的光輝,去溫暖坐在那邊寂靜無言的兩個人。

    蘇糖唄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氣,抬眸,和蘇鬱遲摘了眼睛毫無任何遮掩的眼睛視線對上,到嘴的話又愣了一下。

    “之前,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

    蘇鬱遲抿嘴看著蘇糖唄久久不言,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揚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撩饒邪魅之氣,帶上眼鏡後又會顯得特別的斯文。

    但是他整個人並不斯文,甚至帶著強烈的陰鬱氣息。

    在一起呆久了會覺得心情沉悶,呼吸不暢。

    這還隻是蘇鬱遲自身性子展現在蘇糖唄麵前的三分,若是十分盡顯,或許自家姑娘會離他離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吧。

    他在心裏想道。

    而過去的那些事情,他總有一會全部告訴他,既然她問了,他便告訴她。

    隻要是她想要知道的,就算是傷痕累累後的血痂,他都會徒手掰開,讓她看到想要看到想要的一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是偶然,是預謀。”

    蘇鬱遲帶著三分涼意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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