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烏煙瘴氣。

    厲閆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若不是之前那個傻憨憨闖進他的生活,若不是……

    他將自己甩進了沙發裏,不去顧那些人“鬼哭狼嚎”的歌聲。

    徑自帶著降噪耳機,開始看起了……老鼠和貓。

    還真別。

    真的挺有趣的。

    陸鬆探了探頭,看到厲閆又在看動畫片,搖搖頭,用著老鼠同款姿勢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

    ……沒救了,沒救了。

    厲閆身上的戾氣很重,可是這依舊擋不住其他的“蝴蝶”對他前赴後繼。

    花蝴蝶:“閆哥,你想唱什麽歌啊,人家給你點,好不好啊~”

    厲·毫無感情·閆:“滾。”

    陸鬆把那隻花蝴蝶一把拎了起來,推到了一遍,“去去去,別在這裏打擾我閆哥,想挨揍都得給爺排隊。”

    花蝴蝶凝著眉頭:“???”

    ……

    是夜。

    等厲閆從這個老地方出去的時候,月光的銀輝已然灑滿大地,他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寂靜的街道,身後的陸鬆也已經是一臉困意。

    “閆哥,這麽晚了,要不直接去我家睡吧,反正我爸媽不在家。”其他人都已經先走了,陸鬆和厲閆算是最後出來的。

    厲閆冷聲:“不用,我去半山居。”

    陸鬆點頭:“行吧,那我們明繼續啊,我先走啦。”

    厲閆:“嗯。”

    從這裏到半山居別墅區隻有二十分鍾的車程,出租車不能進去,厲閆隻能自己下車走一段路,在路過一棟別墅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停頓了下來。

    一堵牆之隔的裏麵。

    蘇糖唄正在和蘇鬱遲置氣,因為他故意“欺負”她的事情,她雖然話還不夠利索,但是她相信時間久了,自己一定會陸地上的語言。

    而且她也不笨,不傻。

    魚翅哥哥就是故意欺負她現在才來到陸地上這麽短的時間,他就是故意的!而且他還不讓她見哥哥,想到這,蘇糖唄委屈的想哭。

    可是她的眼淚……

    蘇鬱遲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坐在水池邊上的女孩,她還是太單純了,根本就不懂的人心險惡,她不知道當她的身份曝光在人前,將要遭遇的會是什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他見過。

    隻是當時的他無能為力。

    這一次,冷酷也罷,狠心也罷,他絕對不允許那個人唯一在意的人出事。

    絕不允許!

    厲閆看著這棟和自己居住的“觀山別墅”同屬於半山居別墅住區的“聆海別墅”,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解釋不清楚這股莫名的感覺。

    眼前別墅裏的燈光全部熄滅。

    厲閆嗤笑,抬腳朝著自己住著的地方走去。

    半山居·觀山別墅,是他十六歲的時候他外公外婆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隻過來住過幾次,平日裏都有專門的人過來打掃。

    他的房間外麵有一個很大的露台。

    夜裏的風帶著讓人瑟縮的寒意,厲閆無感,他看了一眼黑色的夜幕,想到當初那個拽破他好幾件衣服的傻憨憨,嗤笑。

    別讓他看到她,不然……見一次!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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