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蘇糖唄,也沒有回醫院,從海灘直接回了家。

    周一。

    頭腦昏脹,渾身無力。

    厲閆一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他摸了摸額頭,還真是燙手。

    他自嘲一笑,還是發燒了啊。

    “咳,咳咳。”

    ……

    半山居·聆海別墅。

    蘇糖唄被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困在房間裏,“開門,開門,開門——”

    門口。

    麵容蒼白去雪,唇色殷紅如鮮血的男人,西裝的紐扣緊扣到領子的第一顆,渾身都在散發著陰邪、冷魅的詭異氣息。

    “姐,這段時間你需要在房間裏好好的調養生息,直到你的魚尾不會輕易顯露出來,才可以出去。”

    一絲不苟的聲音如男饒容貌一般,帶著冷意,讓屋子裏的蘇糖唄越發著急。

    她要去找厲閆。

    “魚翅哥哥,你放我、我出去,我、我要去找閆哥,你、咳咳、你放我出去。”

    “不校”蘇鬱遲冷漠拒絕。

    他對於她咬字不清晰出來的“魚翅哥哥”,並沒有任何的生氣。

    蘇鬱遲:“屋子裏便有露泳池,裏麵的海水,可以讓你很好的控製自己如何不顯露魚尾,姐,這是少爺的吩咐。”

    蘇糖唄:“……我要見哥哥。”

    蘇鬱遲:“少爺現在還不能見你。”

    蘇糖唄:“為、為什麽?”

    蘇鬱遲:“沒有為什麽,姐,少爺留了話,你若是在大海裏,他可以不管你,但你若是要上岸,這些,你必須學。”

    大海,是他們的家,深海是他們的保護色,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但是陸地不一樣。

    這裏的一切對他們而言都是帶有侵略性的,尤其是像蘇糖唄這種剛從大海裏上來的懵懂人魚,最好騙了。

    許久過後。

    蘇鬱遲並沒有聽到蘇糖唄的回答,屋子裏也沒有了聲響,雪白的眉毛蹙起。

    蘇糖唄坐在水池邊看著四周圍起來的圍牆,她嚐試著用自己掌心的“蹼”爬出去。

    可是失敗了。

    蘇鬱遲是蘇糖唄哥哥親自挑選的人,了解人魚的習性,所以蘇糖唄的舉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出所料。

    蘇鬱遲:“姐。”

    蘇糖唄紅著眼睛看他,“魚翅哥哥,我、我要哥哥,我要見、見哥哥。”

    現在話雖然已經稍許流暢,意思也表達明確了不少,可是還是會結巴。

    尤其是她著急的時候,更加嚴重。

    蘇鬱遲望著她比她哥哥還要精致的五官,歎息,“……會見到的。”

    蘇糖唄失落地低頭:“可是,現、現在就想見。”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哥哥了

    仰起頭,看著蘇鬱遲,蘇糖唄的眼睛裏帶著水一般的瑩潤,扁著嘴。

    “哥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喜歡我了,是不是因、因為我不乖?”

    “……”

    “魚翅哥哥,我、我乖,你讓哥哥見我,好、好不好?”

    “姐最乖,少爺會回來的,我們一起等等他,好嗎?”

    蘇鬱遲即使軟著聲音哄她,音調依舊是帶著冷意,如深海中低寒的海水。

    ……

    厲閆得到消息,蘇糖唄沒有去學校。

    也沒有回家。

    偌大的房子又變成了之前冷寂的樣子,厲閆躺在床上燒的迷迷糊糊,若不是陸鬆擔心他跑過來,他可能直接就燒成二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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