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抬起頭,方湛似乎沒想到席凡的,居然都對。

席凡看著方湛笑了笑,她輕輕拍了拍方湛的肩膀,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弟弟,與你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他學習不好,可能成績還是倒數的;他也許文藝或者體育等某一方麵很擅長,卻也隻是隨便玩玩的;他脾氣可能很大,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便會由著心情來,隻要他開心,從不會顧及其他人是不是不喜歡。而你父母,雖然也會對他的行為看不慣,卻不會真的生氣,隻在發生這類事情的時候,笑罵一句,還好家裏有你,對嗎?”

“我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自就認識了,你的,居然都對。”方湛疑惑的看著席凡,想不通為什麽她的,幾乎全中。

席凡歪著頭,問:“你知道你有病嗎?”

方湛本來疑惑的臉忽地一黑,白了她一眼哼道:“你了兩次我有病了,我可以認為你是在罵人嗎?”

麵對方湛的白眼,席凡卻認真的回他:“我不是在開玩笑。你也發覺了自己的狀態不對,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是種病態嗎?

當然,我本不應該直接這麽對你,但是,如果你想有所改變,正視自己的病情是必須的,雖然這開始會讓你有些疼,不過,我會陪在你身邊幫你,直到你完全走出來。隻要你相信我。”

方湛認真的看著席凡,眼光閃爍不定。

相信她嗎?

來也許可笑。他明明與她接觸的次數並不多,今也不過才是第三次見麵,他卻對她很是信任。

這種信任在今被她再次救下後,突然爆發便一發不可收拾。

是信任可能都無法詮釋他的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更像是依賴,那種抓住了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般的,依賴。

自從發覺自己不對之後,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反常。

獨自一人來到L市上學,是他這麽多年來唯一一次對家人提出的要求。

家人以為他想要學會自立,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他。初三下半學期,他到了L市,開始了獨自一人的生活。

他以為自己遠離了讓他倍感壓力的家庭後,會慢慢好起來,結果卻並沒有。

每當想起家,想起父母,想起弟弟,他都會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邁入深淵的腳步。

一如今。

校長不過是在升旗儀式後提到了國慶假期即將到來,便讓他呼吸困難,險些在全校人麵前失態。

苦苦壓製了一上午,到中午時再也壓製不住,精神恍惚下,差點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如果不是席凡,後果不堪設想。

他,果然是病了嗎?

“告訴我,你願意相信我嗎?相信我能帶你走出來嗎?”

眨了眨眼,方湛自思緒中回神,望著席凡那堅定的眼神,他抿了抿唇,嗯了一聲道:“我相信你。”

“好。”席凡自沙發上站起,然後轉身將手遞給方湛,笑道:“既然相信我,那麽現在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好好睡覺,保證你的充足睡眠,然後周末我陪你一起去醫院,你需要配合吃藥治療。來,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