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遠國家博物院的名頭很大,但館藏待選品的倉庫卻是雜亂無章。

    好不容易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從遺跡中淘來的寶貝,現在卻如同舊貨市場的破爛一樣隨意擺放著。

    而這也是公家機關一貫的作風,國家的撥款必須得要花完,該做的探索任務也必須得要完成。

    至於錢花了,任務做了之後取得的收獲,隻要一一登記在案,轉化成可以查詢的工作成果,就算萬事大吉。

    至於保管問題,隻要不被偷走,就算意外破損,按程序做處理就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角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環顧四周還是忍不住低聲說道:“難怪這裏被人叫做垃圾場了,還真是名副其實。”

    李繽主聞言指了指10幾米外的宋悅用力搖了搖頭,同時說道:“藏品還沒歸類時是這樣的,就算那些國寶以前也不例外。”

    張角頓時明白,李繽主不希望宋悅覺得她父母付出極大代價,從上古遺跡中取出的古物被人當成垃圾對待,歉意的點點頭。

    之後望著正在離倉庫門不遠的上方一角,一座麵積大約30幾平方米的工作台前,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翻看著一卷樹皮書的宋悅,故意讚歎的道:“老板,宋老板還認識鳥篆嗎?”

    結果一旁的李繽主還沒回答,宋悅自己頭也不回的答道:“連鳥篆都不認識還怎麽做研究。”

    “不是,我還以為之宋老板你會利用鳥篆的字形庫,按圖索翼的翻譯呢。”張角幹笑著道:“嗯,這幾天很辛苦吧,我來看你了。”

    “之前的確很辛苦,現在因為剛從這些鳥經樹書裏查找到了,遺跡的一點頭緒,心情多少輕鬆了些。”宋悅轉頭麵無表情的說道:“結果剛才聽到你的詛咒發誓,心裏又覺得不舒服了。”

    “這麽遠你也聽得見,順風耳啊!”張角聞言眨眨眼睛,幹巴巴的道:“這其實都怪老板誤會了我的用意,我不得已才會那麽說的。”

    “沒關係,我理解你。”宋悅抽了抽嘴角道:“其實你是喜歡繽主的吧,所以才會因為她誤會了…”

    話沒講完,就見張角指著宋悅工作台上的燈光,聲音洪亮的說:“我張寶對天盟誓,要是對李繽主有一丁點的男女之情,燈滅我滅,萬劫不複…”

    結果旁邊的李繽主聽到這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咬著牙齒道:“行了,把意思說清楚就別再廢話了。”

    宋悅見狀終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李繽主鬆開張角的嘴巴,輕聲說道:“小悅已經3天沒見笑容了。

    去把冷麵給她吧。”

    “好的。”張角點點頭,漫步來到宋悅身邊,將手裏的冷麵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我們給你帶的宵夜。

    給個麵子,吃完之後再辦正事吧,宋老板。”

    宋悅將工作台上的鳥經樹書小心翼翼的重新卷了起來,收了進腳旁一個古拙的青白色玉石箱子中,接過了張角手裏的冷麵。

    而張角這時的注意力卻已經完全集中在了那清白色的玉石箱子上,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些箱子看造型和質地,應該裝‘鳥經樹書’的原裝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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