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早已是紅塵洗煉客,又曾經當過‘生母弑子殺媳’這種悲慘、狗血到極點的,人間悲劇的男主角。

    無論表麵偽裝成什麽樣的性格,內心都早已封閉。

    再加上他自覺‘張寶’這個人設,跟李繽主、宋悅雖有交情,但卻還沒到禍福與共的程度。

    所以對於宋悅的遭遇雖有同情,卻也隻是想想而已,目送兩人離開後發表了幾句感慨,便加緊吃完魚生,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商住一體的房間一大半麵積隔離開來,做了‘寶號海產’的倉庫。

    張角實際住的地方隻有百平不到,分為兩室一廳。

    其中臥室的麵積最大,附有衛浴間。

    客廳麵積次之,簡簡單單擺著沙發、茶幾,一台壁掛式的電視,邊角隔出的一個開放式廚房。

    雜物間最小,前半部分還幹脆改成了衛生間,麵積非常感人。

    回家後,他在客廳看了會新聞,整理好明天在喀什議會上預備提交的議案,便進了臥室,洗了個熱水澡,爬上床後進入了冥想之境。

    次日清晨,張角一早便起身,驅車趕到了喀什市議院的所在地,椰棗街。

    雖然夜裏挨慣了凍,但白晝的嚴寒天氣卻讓伊遠人十分不適,所以雖然椰棗街算是市區內最黃金的地段之一,但在一陣陣呼嘯而過的穿街風的驅逐下,街麵上仍是少有行人。

    下車後剛走路幾步便打了個哆嗦,張角拉拉衣領,縮了縮腦袋,走進了路旁一家名叫‘香百裏’的牛肉湯鍋店中。

    伊遠特色,早餐吃的比晚飯還要隆重些。

    進門感覺一陣暖意襲來,他特意在靠近湯鍋爐子的四方木桌旁坐下,語氣舒坦的喊到:“伊提老板,來一個5斤的肥羊鍋子,下3兩寬麵。”

    湯鍋老板是個大胡子奧斯土其人,黃頭發、褐眼珠。

    經營餐廳是全家上陣,手下全是親戚。

    因為張角最近常來已經算是熟客,他用略顯怪異的夏宗話熱情的道:“張議員又來光臨了,湯鍋馬上就好。

    你飯量又見長了啊,真是年輕力壯。”

    “羊肉好消化嗎,”張角保持著一個合格的伊遠政客,必須具備的親民力,笑著寒暄道:“現在又是早上,多吃點一天都有精力,哈哈哈哈。”

    話音落地,旁邊桌一個濃眉大眼,寬骨架、大個子的青年人突然開口搭腔說:“張議員您這麽好的胃口除了羊肉好消化之外,還跟中級修士的身份有關吧。”

    張角一愣笑著說:“那倒也是。

    雖然修士煉神不比武士淬體,但人大腦占身體的比重雖小卻消耗了40%能量,修士跟普通人比起來自然也顯得飯桶一些了。

    這位先生很麵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叫周金寶,名字裏的一個字剛好很議員相同。”青年人笑著說:“目前是伊遠‘社會進步青年會’喀什分會的幹事,也是市政府總務處二科的科長。”

    “啊,社會進步青年會,我也是裏麵的會員呢。”對於議員政體深有研究的張角聞言詫異的說:“不過在市政府任職的公務人員,可以隨便加入政治黨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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