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角同乘伊一輛電動車的3位水師,是1對男的氣質憨厚、樸實,女的貌美、嬌媚的中年夫妻,以及一個20幾歲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

    大家本是萍水相逢,連工作夥伴的關係都談不上,相互問聲好便算是守住了禮貌。

    可那夫妻中的丈夫,似乎有點好為人師的毛病,看到張角之前對茶郎的冷淡,不明就裏之下似乎有些義憤。

    待車子前進了一會,突然望著張角道:“年輕人,剛才那個跟你搭話的青年,是你的舊識吧?”

    張角一楞眨眨眼就回望著他反問說:“這位先生,你是跟我說話嗎?”

    丈夫哽了一下,不舒服的點點頭道:“是。”

    “啊,是。”張角亦點點頭道。

    丈夫看到他的態度,更是覺得不舒心,忍著火氣道:“看你的年紀、衣著應該是剛成為水師沒多長時間,而且以前的生活不這麽好對吧。

    現在既然得了誌,對以前的貧賤之交稍施援手又有何妨,就算不想幫忙,說幾句話總不花費什麽吧,何必愛答不理的呢。

    要知道窮人也有自尊,而人德、力、智、行,首重的就是道德…”

    “我跟先生的想法相似,”張角突然燦然一笑,打斷了丈夫的話,“也覺得人活一世首重就是道德,所以一直秉行著‘未經他人事,莫議他人行’的原則生活著。

    比如就像對你的看法吧,先生和身邊的女士似乎是夫妻,可看氣質就知道曾經不是一個階級的人物。

    人家下嫁與你,跟了你那麽久,卻還是像我這樣出身底層的小水師一樣,費勁巴拉的來農場做零工。

    所以剛才我忍不住在想:

    一個水師,活了那麽大,卻還是沒辦法給自己妻子好的生活,到底是有什麽毛病?

    可是卻沒問出來,因為我有道德。”

    那丈夫被懟的滿臉通紅,氣惱之極的舉起手指,指著張角,“你,你,你…”了半天,卻又無言以對。

    一旁的妻子也朝張角橫眉冷對的仗義護夫道:“年輕人,小小年紀就牙尖嘴利,對一個比你年長這麽多的資深水師,大放厥詞就是你的道德嗎。”

    “夫人,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談不上什麽牙尖嘴利、大放厥詞吧。”張角風輕雲淡的回了一句,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那對夫妻。

    麵對著碧空萬裏的蒼穹,一望無垠的空曠翠綠,遠處風吹草低現出的成群牛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滿臉笑容的自言自語道:“真是美好的天氣啊。”

    以前在大周、在南洋因為孤苦的身世,加之少年特有的盛氣,他一直像是背後被猛獸追趕似的,幾乎一刻不停的修煉、追求更高的名聲收割願力點。

    無比迫切的想要在這個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攀上力量的顛覆。

    所以雖然身居高位,身價億兆,甚至坐北朝南,鍾音鼎食隻是等閑,享受生活的時間卻寥寥無幾。

    現在經曆過生離死別,20年昏厥,世事蒼海滄田變幻之苦,分身來到東大陸的邊陲之國伊遠,拋下以前的一切,恪守人設重頭開始,卻漸漸感覺心胸一點點開朗起來,宛如重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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