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這個名字明顯是假名或者綽號,可‘千麵’這名字也很難是真名。

    大家大哥不怨二哥。

    千麵也就沒有追究張角的不實在,隻確認道:“軍團先生,你出城之後還回香北嗎?”

    “可能不回了吧,”張角戲精上身,臉上浮現出悵然的神色,“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就算回來也得是幾年以後了。”

    “那不管你要去做什麽事,都祝閣下馬上成功。”千麵聞言笑著讓開了道路。

    “承你吉言了,千麵姐。”張角感激的道,之後邁步向前跟千麵擦肩而過,很快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目送他走後,千麵漫步向前,身子漸漸挺拔起來,臉孔也變得棱角分明,很快便由少女變成了中年男人的模樣。

    可古怪的是周圍那麽多的行人也與他插肩而過,卻都仿佛沒看見千麵的變化。

    就這樣好像是隱了形一般,他拐進街邊一條狹窄的暗巷。

    走在濕噠噠的老舊水泥路上,前進了大約100米,突然一個轉向,朝一座高樓肮髒、斑駁的後牆直撞了過去。

    眼看就要撞的頭破血流,但就在千麵的身體跟牆壁解除的一瞬間,卻像是突然氣化了一般穿牆而入,踏進了一間充滿著西大陸貴族風格的沙龍中。

    奢靡的房間裏明明有著好幾張舒適的真皮沙發,可幾個年輕人卻偏偏在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底下,席地而坐的打著花圖。

    瞥見千麵現身才懶洋洋的丟下牌,同時起身異口同聲的問候道:“老大,你回來了。”

    “今蛋仔街來了條過江龍,因為被幾個‘髒禍’騷擾直接清了場,”千麵點點頭之後慢條斯理的道:“據下手非常之狠,用的是禦劍術。

    我開完會恰好從那裏路過,就檢查了一下屍體,從斬殺的痕跡看的確是做的心狠手辣。

    而根據傷口殘留的能量看,動手的人超凡等級雖然隻是接近高級,但卻具有直接滅殺外神汙染的威能。

    所以我就親自跟他接觸了一下。

    結果他自己是自衛還擊,並且是路過7區去香北市外,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

    狗頭,你去送送他吧。

    然後最近這段時間警醒著點,如果他謊的話,就‘請’過來見我。”

    “是。”打牌的人裏麵一個長著突出的大鼻子,凸嘴唇,滿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看起來簡直堪比野獸獠牙般鋒利的青年,笑盈盈的道。

    而他明明就沒跟張角照過麵,答應下來後卻也並沒有跟千麵詢問張角的長相或者特征,隻是抽了抽鼻子,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張角繼續大步流星的走在7區街頭。

    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半時後便來到了香北最外圍的9區。

    這是他隱隱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開始跟蹤自己,卻出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路無礙的在淩晨前脫離了市區的範圍,來到了郊野之地。

    沒了高樓大廈的阻擋,地頓時變得遼闊起來。

    時不時便有大風打著旋兒刮過,壓的草闊倒伏,樹叢枝葉‘沙沙…’作響。

    抬頭看了看藏在烏雲中的月亮,張角默默想到:“終於脫離了城市防空的範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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