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記憶中每到夜晚便燈火通明,人流如織的繁華景象實在相差太大,張角漫步在20年後的香北。

    從一根空心黑漆鐵柱製成的路燈的光暈下,走向另一團光暈,心中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並且現在的香北好像有著宵禁,不知不覺間本來就人跡稀少的街道兩旁,變得更加空空如也。

    同時路上還多了三、五成群,身穿統一的黑色貼身皮質大衣,頭上戴著恐怖的鳥頭麵具的巡邏者。

    不僅會對此時還逗留在室外的極少數行人檢查證件,還會用一種樣子像是微型手電筒的便攜式光源,照在行人裸露出來的手掌上進行某種檢查。

    不過這些家夥對身穿天父教修士服的張角卻非常寬容,不僅視而不見,偶爾目光對到還會微微的額首致意。

    而每到這時張角都會回以燦爛的假笑,偶然還會在胸口畫個十字表示祝福,心裏麵卻默默想到:“摩西這老家夥雖然跑回西大陸了,但他留下的徒子徒孫看來在香北還是混的很開啊。”

    不過已經昏迷了20年,最近又終於被聖光明大教堂的人放棄,丟進了焚屍房,顯然以往的情分已經耗盡,他也無心再去抱天父教的大腿。

    低頭借著星光看了看自己身上嶄新的修士服,又想到:“摩西啊摩西,我給你在南洋蓋了那麽大的教堂,又幫著攢了第一批信徒。

    你呢幫我體悟到了光之本源的偉大,又在我昏迷的情況下,收留了我10幾年的時間。

    雖然沒有善始善終,但你那些徒子徒孫給我送終的時候也還是換了件新裝裹,總算保留了幾分情誼。

    大家也算是兩清了。”

    不自覺間,張角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在經過一條極為寬闊的隔道後,四周的環境突然間變得髒亂起來。

    路上的行人也明顯多了起來,雖然仍稱不上人潮湧動,但基本上每走1步就能碰見兩個。

    可街上巡邏的鳥頭人卻少了很多,也不再隨隨便便查人證件,隻腳步緩慢,顯得頗具震懾力的走著。

    “這應該是由所謂的上區,來到中區了。”敏感的察覺到周圍的改變,張角仔細觀察了一會,心中升起一個猜測,“社會階級雖然沒有用強製手段區隔,但已是涇渭分明,各安其分了嗎。”

    就在這時,幾名巡弋的鳥頭人從他身邊經過,其中一個突然停下了腳步,聲音透出尖尖的鳥喙口罩傳出來,有些發悶的說道:“修士閣下,請你出示一下證件。”

    麻煩上身,張角楞一下,戲精上身,臉上露出神棍的笑容,聲音溫醇的說道:“天父在上,願祂的旨意行在地上,如行在天。

    尊敬的先生,我隻是晚飯過後散一下步,並沒有帶什麽證件,但的確是‘父’的牧人。”

    “那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一向在公共場合極為注重儀容,以聖潔著稱的修士大人的靴子上,為什麽會占滿幹枯的血漬呢?”開口的鳥頭人指了指張角的鞋子,目光炯炯的問道。

    張角聞言馬上回憶起了停屍間汙穢、濕滑的地麵,苦笑著喃喃說了句,“現在天父教的修士那麽注重儀表了嗎,以前窮B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之後提高聲音道:“聽說我,先生,我真的是天父教的修士。

    不信的話,我證明給你看。”

    說著他伸出手來,裝模作樣的念誦咒文,正想要施展一個神術證明自己。

    突然就見張角麵前那幾個鳥頭人全都動作飛速的逃出了手槍,如臨大敵的瞄準著他吼道:“閉嘴趴在地上,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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