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香中市民的話,現在已經被我抓起來了。”

    “我好怕啊。”張角譏笑著還了一句嘴,之後語氣一變,苦惱的道:“現在香北到處都是你們中部地區逃過來的盲流。

    市中心的高尚社區還好一些,一般街區簡直就成了流民的樂園。

    單單我現在喝茶的這間茶社周圍,目測就不低於兩百人。

    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看早晚要出大事,地方上就不能管製一下嗎。”

    梁舟聞言無精打采的道:“你當我們這個高級官僚都是瞎子、白癡,看不出來這一點啊。

    可南洋憲法第條就是,‘公民從出生之日起,便有在南洋諸島自由行走、居住的權利’,任何機構、組織阻止人口流動都是違憲行為,所以誰都沒咒念的。”

    “那怎麽辦,就等著民亂發生?”張角撇撇嘴道。

    “隻能這樣了,”梁舟輕聲道:“大亂才能大治。

    南洋在靈異浩劫發生後可以是處處劇變,可以前的社會架構、政法體係卻沒有隨之更迭,必然要發生一場大的動蕩進行糾正。

    你呀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不想著改良,而打算用血與鐵直接締造新秩序嗎,你們這些政客還真是恐怖。”張角聞言沉默良久,曼聲道:“不過舟姐,當鐵與血的詠歎調奏響之後,衝擊的洪流往往會變的難以控住。

    很容易對政治動物,尤其是你那麽隻的政治動物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

    所以如果提前嗅到了血腥跟鐵鏽的味道,千萬別忘了通知我一聲。”

    “知道了,我有數的。”梁舟笑笑通過電話朝張角道謝,

    自從由春水領重返南洋,兩人的關係自然而然變得更加密切。

    梁舟已經堂而皇之的向張角索要過兩筆政治獻金,用來拉攏地方議員支持她提出的1份地方修正法案,用以積累政治資曆。

    所以講話比以前還要直白一些。

    而當張角從對話中聽出梁舟聲音有點疲憊的時候,也沒再像以前那樣聊完正經事後還閑聊些別的用以鞏固感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之後張角麵沉似水的喝了會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眼睛無意間瞥見一個臉孔顯得十分稚嫩,髒兮兮的五官跟他長得非常相似,身高也相差無幾流民少年,從茶社落地窗表情呆滯,前步履蹣跚的經過,突然栽倒在地後,突然靈光一閃似的一亮,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人的善良心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

    本來以香北的社會風氣,這麽酷熱的氣,見到有人撲街,一定會有人伸出援手。

    可經過最近1段時間流民肆虐的洗禮,又看多了救了盲流撲街仔後反被碰瓷的新聞,一時間根本就沒人理會那個撲街少年。

    隻有張角疾步上前,直接將少年人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邊躲進涼蔭裏,一邊摸出手機點開導航搜索著距離最近的醫院。

    鎖定位置後,馬上飛跑著拐進一條空蕩的巷,朝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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