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聞言微微一愣,疑惑的:“你的建議很有道理,直接跟我提出來就是了。

    何必非得用寶叔的留言做籌碼,把我誑來野蜂街呢?”

    “因為我很懷念咱們一起工作的日子,想再跟你一起做一上午的事。”竇婉兒低下頭輕聲道。

    “又來了,又來了,你又撩不動我,這樣硬搞大家很尷尬的。”張角見狀習以為常的撇撇嘴,大口啃著豬蹄道。

    “我是的真心話。”竇婉兒抬起頭,態度異常認真的回了一句,之後話鋒一轉:“其實我感覺洪導演這次去黑大陸之前,就已經預感到了什麽。

    所以才會以你缺席為借口,把我留了下來。

    還把節目組裏拖家帶口或者跟我一樣特別年輕的成員,都剔了出去。

    他讓我告訴你,能認識你非常高興,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把你當成幹兒子看待。

    而給你打電話、發電報或者寫信這種事都太形式了,不符合他的人設,所以委托我傳話,讓你以後用對待幹老子的態度對待他。

    如果他發生什麽意外的話,一定要給他建個衣冠塚,然後每年在墓前燒幾百億的元寶蠟燭,讓他在陰間瀟灑的消費。”

    張角聞言瞪大眼睛,不滿的:“什麽,這個老家夥留言就是讓我給他當兒子,還要給他修墳、燒紙錢,真是豈有此理。”

    其實心中卻泛起五味雜陳的滋味,暗暗想到:“寶叔還真是倔,上次離開南洋前我一再的提醒他不要再去黑大陸了。

    可他偏偏就是不聽,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按理南洋本土都已經跟黑大陸開拓軍恢複了聯係,怎麽就不見節目組回來呢。

    難道上次蟲千九提到的大災,其實是應在整個節目組的身上,我躲了過去,他們卻在劫難逃。”,表情不自覺變得黯然神傷起來。

    竇婉兒見狀沒再講話,在一旁默默的剝蝦子,撕排骨肉,放到已是食不知味的張角碗裏。

    等到張角填飽肚子,回過神來,她蹲的兩腿酸麻,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的用力揉起自己的腿肚子來。

    張角看見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鼓動體內的氣血之力朝竇婉兒的腿上輕輕一拍,震開了麻筋,輕聲道:“謝謝了。”

    “不用。”竇婉兒靦腆的一笑,起身收拾好了盒飯道:“下午我還要寫稿,就不過來了。”

    朝張角擺擺手,轉身從後門走出了膳食堂。

    “都窮成這造型了,還想著給我做盒飯,就算屬於居心難測的‘精分’,也是半個真愛粉了。”望著她離去背影張角,喃喃自語道。

    摸出手機吩咐手下準備了一大堆的新鮮食材,送去竇婉兒家裏後,起身把蒸好的米飯搬到桌上,轉身也朝膳食堂的後門走去。

    室外烈日當空。

    上千名衣衫襤褸,臉上、脖子上甚至能看出幹透的汗漬,性別有男有女,年紀有大有、有老有少的盲流,擠成一團圍在膳食堂正門前麵。

    張角繞到主街望見這一幕,不由的皺皺眉頭,一臉陰鬱卻又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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