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大夫院接近50的時間,紅黛雖然就像膏藥一樣緊緊貼著張角,但卻都是被動跟隨。

    現在突然破例,在張角看來九成九是宮裏傳來了什麽消息,或是來了什麽人,需要慎重對待,大禮相迎。

    所以想了想他又將象征中大夫位的五梁冠戴到了腦袋上,這才漫步走到臥室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紅黛罕見的孤身一人笑吟吟的站著,看到張角如對大賓的裝扮,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躬身問候道:“春水君晨安。”

    接著起身笑著:“您身份尊崇,早起、暮寢還是應該召人過來伺候的好,免得貴人勞頓。”

    “哈哈,黃門笑了,我也是超凡者,在零區、負區孤狼一般的廝混過,”張角笑著擺擺手道:“危險的時候接連幾幾夜不眠不休是很正常的事情。

    能在草闊裏眯瞪一會就是最大的享受。

    要是現在連早起穿個衣服都嫌累,豈不是廢了嗎。”

    “大夫,正所謂時也是也,”紅黛淡淡的道:“您那時是在蠻荒之地打滾的民間武裝,現在則是我江楚封君,未來的公主駙馬,又怎麽能相提並論呢。”

    他這話聽起來雖然是好意,但按照‘尊尊卑卑不可輕逾’的禮法,區區一個寺人竟然一而再的教育堂堂大夫駙馬應該怎麽做事,本身就是種忤逆。

    因此張角抽抽嘴角,沒有繼續接這話茬,話鋒一轉道:“黃門這麽一大早叫醒我,可是宮裏有什麽消息傳來了嗎?

    難道君候已經跟瑱齊、衢滕兩國諸侯斬白馬續盟後回歸了郢都,要召見我?”

    “沒櫻”紅黛幹巴巴的笑笑,“是公族楚源貴女、大理寺卿嫡長子鄭懷柔、少卿嫡子季李求見。”

    “什麽?”張角聞言詫異的瞪大眼睛道。

    “公族楚源貴女、大理寺卿嫡長子鄭懷柔、少卿嫡子季李求見。”紅黛目光中閃過一絲搵怒之色,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渾沒想到他身為宮中派來侍候張角的寺人頭目,替訪客向張角傳話根本就是種逾越,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微妙時刻,更是錯上加錯。

    但張角卻想到了這一點,皮笑肉不笑的道:“黃門,我奉詔進京下榻大夫院中,迎來送往應是院吏們的責任,如何能煩勞宮中之人。

    再了,我們春水領的司禮穆君恩就陪在吾架前,若是公事來訪需先經過他,有必要轉奏的話,再由其稟告給我知道。

    如果是因為私人交情來找我,我跟那位公族楚源貴女、大理寺卿嫡長子、少卿嫡子根本就素未蒙麵,何來的情誼,就不見了吧。”

    這番話的紅黛臉孔一下漲紅,再不見那種雌雄難辨的雅致風華。

    楞了一陣子,目光陰沉的道:“大夫,公族楚源貴女跟你曾經在郢都城外見過一麵,又跟楚薑殿下一向姐妹情深。

    這次還是為令下的事情而來,所以我才逾越本分稟告給你知道。

    見與不見卻是全憑大夫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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