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著地的端坐在靠山椅上,張角麵沉似水的環顧四周,久久無語。

    而因為他特意營造的這種肅穆氛圍,一股低氣壓般的緊張氣氛在堂口中慢慢形成,。

    看到下麵的頭目一個個繃緊了皮,張角才滿意的輕咳一聲,聲音低沉的開口道:“江湖上這段時間盛傳,咱們‘合義勝’的坐館大佬關爺要金盆洗手,大家都聽過吧?”

    在字頭擔任總教習,並在張角不在時負責話事的費德人首領青老,既算是除了張角這個字頭大哥外,堂口裏地位最高的人物,又有著一層置身社團事務之外的客聊身份。

    見其它人不敢作聲,輕聲道:“張東主,關於關翔風先生退隱的事情,前一陣子傳的沸沸揚揚。

    我想在場應該沒人不知道,有什麽問題嗎?”

    “青老,關爺昨晚上被人暗算,已經再沒機會金盆洗手,直接洗洗進了棺材了。”張角麵無表情的道。

    話音落地,雖然他在正字頭中威嚴與日俱增,沒人敢當麵喧嘩,卻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張角目光從一張張驚駭的麵龐上劃過,最後定在最早追隨自己的翡翠五虎中,為人最精明的徐立冬身上,“大東,你腦子一向靈光,想想接下來會怎麽樣?”

    “大哥,您這消息確實嗎?”徐立冬張張嘴巴,硬著頭皮先反問道。

    “昨晚上的關聖帝君顯聖,就是關爺臨死前反擊時施展的神通,”張角道:“之後還有香元國家顧問使用巨型封印追凶。

    鬧出這麽大的陣仗,消息還能有假。”

    “我就昨晚情形不對,政府一定隱瞞了什麽內幕,”徐立冬恍然大悟的道:“但怎麽打聽都打聽不出來。

    還是老大您手眼通…”

    “行了,馬屁暫時別拍了,你的想法吧。”張角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是。”徐立冬苦笑了一下道:“大哥,我的想法是麻煩大了。

    關爺按照傳聞中的法突破傳奇境界,夾著無盡的威風主動金盆洗手,讓出坐館的位置。

    跟他被暗殺,空出了咱們‘合義勝’的坐館之位,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形。

    前麵的情況下,雖然按照江湖鐵律,社團坐館大佬是各個字頭共同推選的。

    但以關爺的威望完全可以在傳位之時把握全局。

    而有他做主的話,隻要接位之人還算過得去,別太不靠譜,旁人再不滿意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關爺死了咱們‘合義勝’可就群龍無首,隻能任由各個想上位的字頭大哥施展了。

    非得亂套了不可。”

    話音落地,一個也不知道是對張角極度崇拜,還是野心勃勃想靠著‘擁立’之功上位的年輕白紙扇,突然高聲喊道:“大東哥,什麽亂套不亂套的。

    我看這個坐館大佬,旁人爭的,咱們鼎爺也爭的!”

    這話馬上便一呼百應,“對,關爺死了,這個坐館的位置也不見得就得繼續按資排輩的來。

    鼎爺有膽有識,又有能力,社團打理的好,生意做的也是紅紅火火,上位‘合義勝’的大佬再合適不過。”

    “有道理,選了咱們鼎爺,合義勝不定以後幾百年都不用再換坐館,也省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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