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張角身後的大東輕聲答道:“是老大,他就是幹魚九。”

    話音剛落一旁的耗子突然衝動的道:“大哥,這件事是我不對。

    我願意向盛老大‘三刀六洞’端茶認錯,絕不連累堂口。”

    “耗子你胡八道什麽,該怎麽計較,大哥自有分寸…”大東聞言急忙道,卻被張角頭也不回的一個擺手,生生打斷。

    之後張角慢條斯理的道:“這個幹魚九,又幹又瘦,一臉的衰像,倒也名副其實。

    江湖兒女江湖老。

    他也是道上混的,來咱們罩著的場子賭錢,耍無賴,被打得挨,被削得認。

    就算不心被弄死了,也是他自己命中帶屎。

    耗子,你去給誰認錯,又認得什麽錯。”

    這話無疑就是要用堂口的力量保下耗子了。

    耗子聽了激動的眼圈都泛了紅,直接跪了下來,“謝,謝謝大哥。”

    “你沒做錯謝什麽。”張角輕描淡寫的道:“不過大東辦的事就有些差了。

    人死賬消。

    這條‘幹魚’既然死了,也就不欠咱們什麽了。

    我讓你給他買副棺材裝殮了,你又何必省錢買的那麽寒酸。

    畢竟是咱們‘合義勝’鴻字頭盛老大的便宜舅子。

    買口好點的棺材也是禮數。

    你去換個厚楠木的棺材,重新裝殮了,把他送回鴻字頭,這叫哪來的歸哪去。”

    這話表麵是給盛太升麵子,可隻要不是白癡都能聽出來,其實是對鴻字頭的嚴重挑釁。

    “大哥,您是要對鴻字頭動手了嗎?”大東一愣,脫口而出道。

    “動什麽手,”張角擺擺手顯得很慈眉善目的道:“都是一個社團的弟兄,就算有什麽誤會也要講數解決。

    哪能輕易就打打殺殺的呢。

    人生在世,萬事都抬不過一個‘理’字嗎。”

    “是。”大東摸不準張角的意思,隻能狐疑的答道。

    張角翻翻眼皮又道:“對了,明起弟兄們搞1周的封閉集訓,就像是警察學院那樣。

    不回家、不出門,就呆在咱們分堂裏打地鋪,好好修煉,磨磨性子。

    你們翡翠五虎也一起參加。

    現在散了吧,都去睡覺。”

    施施然的轉身朝門外走去,身後轟然響起一陣鼎沸的人聲,“送大哥”、“送鼎爺”。

    第二整個正字頭堂口裏的兄弟,全都按照張角的吩咐,縮在分堂裏修行,連街也不再巡了。

    直到下午一切都安然無恙。

    等張角陪柳同在遊樂場玩了半,吃過午飯,送她回家,約好晚上再見麵後,剛回到‘張靈蛟貿易公司’的經理室,卻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熟人,梁舟。

    望著這位不顧秘書的阻止,硬闖進來的律政司檢控律師,他皺皺眉頭道:“梁姐,我記得你是律師對嗎。

    那應該知道營業公司的行政區域,也算是私人地方,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吧。”

    “張先生不愧是‘合義勝’上升實力迅猛的年輕字頭,”梁舟笑了笑道:“上次見麵還一副懵懵懂懂的失憶樣子,現在就已經能熟練的使用香元法律,保護自己的權益了。

    不過可惜我已經不是萬隆律政司的檢控律師,而是助理地方檢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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