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遷來南洋之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接連搬了次家。

    先是從親戚家搬到了短租的劏房,安定下來後,又在距離翡翠大道個街區的芙蓉路中段,買了一個三房的舊公寓。

    總算是有了一個穩定的住處。

    而芙蓉路也在萬隆老城區的範圍內,算的上是寸土寸金。

    柳家買的那處麵積隻有60多平方米的舊樓房,便價值800多萬海幣。

    如果不是有漁家人的社團幫忙擔保,可以通過房屋中介和銀行零首付拿房,柳家根本不可能這麽快便擁有自己的物業。

    不過對於在魯洋早早就有了自己臥室的柳同來,房子擠點還沒問題,但沒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卻太不方便了。

    路上忍不住抱怨道:“剛搬的房子真的好,搞得我得和柳鐵得住同一個屋。

    感覺還不如住劏房,一人一間舒服。

    真不明白我爸為什麽要堅持那麽快就買自己的房子。

    再忍幾年買個大一點的不好嗎。”

    張角笑著道:“我倒是能理解柳伯的想法。

    咱們是夏宗人,‘有土斯有田,有業才有家’的情節,是滲進骨子裏的。

    搬來新地方,安頓下來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置業了。

    你要是實在住不慣的話,我就先孝敬未來嶽父、嶽母一套大屋,讓你們全家住的舒舒服服的怎麽樣。”

    “我要嫁給你了嗎,”柳同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睛一瞪道:“我是兵,你是賊,再敢亂話,心我抓你進去。”

    “抓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張角再怎麽特殊,也是年輕人,第一次談戀愛便無師自通,土味情話張口就來。

    逗得柳同眉眼含春,‘咯咯…’笑個不停。

    兩人一路笑笑鬧鬧的來到芙蓉路,等已經能看見柳家公寓樓的時候,張角突然有些擔心的道:“同啊,柳伯知道我是社團字頭,又和你談了戀愛後,一直都很不開心。

    這次他過生日,我去的話會不會讓大家都不開心啊。”

    “不會啦。”柳同搖搖頭安慰張角道:“這段時間大周的局麵也不知道怎麽了,越來越亂。

    很多漁家人都逃到了南洋。

    我媽因為也是大周來的,又在隆華魚市紮下了根,就幫著他們很多人安家。

    他們和南洋人有了矛盾,我媽還在中間話事。

    結果被漁家社團‘共餘漁’選成了理事,成了隆華的‘大話事’。

    現在我爸他自己的老婆,都混成了社團頭目,他也在社團學校裏教書,還怎麽清高的起來。”

    著她歎了口氣,“漁民都是風浪裏討生活,敢和老鬥狠的人物。

    當初在魯洋,政府管得嚴,法製力度大,還都不敢炸翅。

    可南洋這邊的風氣,我不你也知道。

    聽我媽講前些就在隆華魚市,幾個大周來的魚販抱團和南洋本土的打漁郎幹架。

    直接殺魚刀一劃,把人的肚子破開,腸子都流了出來。

    簡直比你們古惑仔還狠,真是讓人不習慣啊。”

    所謂理事、總話事,其實就是南洋民間結社裏麵那些,自詡不撈偏門的假清高社團,為了和幫派有所區別,設立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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