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自己都是在做戲,自然不會相信九尾宣嬋這隻狐妖會,會真的擔憂長橋張氏的未來。
不過戲演到這裏,隻能繼續扮下去。
他隻好流露出激動卻又竭力壓抑的神情,斬釘截鐵的道:“我雖然失了憶,但‘地昭昭,淸雲濁土,上下永不可易’的烙印卻永遠留在心田。
怎麽可能會甘心讓家族就此沉淪。
必將於中流擊水,重振長橋張…
算了,跟你一個非親非故的梁上君子,這些也沒什麽意義,徒惹人笑而已。
尊駕還是請回吧,不要耽誤我修煉。”
“又趕我走嗎,”九尾宣嬋微微一笑,露出理解的表情,“好了,今晚你我隻是初識。
你又心情不佳,我走就是了。
不過臨走前,我有句良言相贈,望君細思:
這世上凡是負重前行,有大能力、大誌向,想要成就大事業者,從來就沒有單槍匹馬就能成功的。
必得聚眾、得勢、順時而為,方可有所成就。
你現在缺些什麽,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身形一晃,化為一股幻光,閃爍了幾下,消失在客房之中。
幾秒種後,九尾宣嬋再現身時,已經在海淵碼頭泊口一艘萬噸巨輪的船長室中。
雖是貨輪,但這間船長室卻布置的比頂級客輪的‘甲上’等級豪華客房還要奢華。
甲板上鋪著足以沒過7、8歲孩童腳踝,走在上麵如同踩在雲端的,血紅色長毫羊絨地毯。
四麵牆壁上參差掛著大周書畫名家的書法、水墨畫軸,以及西大陸特有的大幅油畫珍品。
艙室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木桌,完全由紫檀打造,時刻散發著檀木特有的淡淡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此時一個年紀大約十三、四歲,頭頂兩個犄角,身穿華美宮裝,外罩紗衣,滿臉英氣的姑娘,正坐在圓桌中間的座位上喝酒。
見九尾宣嬋現身,醉態可掬的問道:“宣嬋姐姐,怎麽樣,那條在你釜底遊走的魚抓回來了嗎?
要我就算了。
這裏畢竟是‘龍三’的地盤,真要是弄出個虜人綁架、殺人奪命的案子,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宣嬋姐姐搖搖頭沒有回答姑娘的話,而是走到她身旁坐下,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自顧自的道:“今晚我遇到的事情很是奇怪,真是一言難盡。”
“怎麽個奇怪法,”姑娘饒有興趣的瞪大眼睛道:“我正無聊呢,來聽聽。”
宣嬋姐姐便慢慢悠悠邊喝酒,邊將今晚遇到張角的遭遇講了出來,最後道:“那人的樣子、氣味都和那個在海京碼頭,從我手底下逃過一劫的子很像。
可從功法底蘊,超凡等級以及覺醒的幻想種解鎖度看,兩者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真是讓人傷腦筋。”
“這有什麽傷腦筋的,”姑娘笑嘻嘻的道:“反正隻是碰巧遇到了條碰巧在你手底下逃出生的釜底遊魚而已。
無聊呢就拿來解解悶,難辦呢就當沒碰見他就是了,何必鑽牛角尖呢。”
“可是我打算把他吸收進咱們的‘同樂會’,不摸清底,不放心啊。”九尾宣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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