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深夜時分,整個香元住宅地價最貴的地段之一,萬隆市郊虎頭山半山腰。

    一座由麵積數千平方米的西洋式院落,和雕梁畫棟的夏宗古宮殿式府邸組成的巨大豪宅中。

    一位滿頭華發,其貌不揚的老人,坐在寬敞而黑暗的書房裏,望著窗外波光流動的使噴泉,久久無語。

    在他身邊,一個周身隱藏在陰影中的瘦高人影,默默的侍立著,始終如同雕像般紋絲不動。

    突然老人聲音嘶啞的感慨道:“大隱,今的月光很美、很亮,算算又是十五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是。”瘦高人影簡單的回了一個字。

    “你呀始終如一,”老人笑著道:“幾十年了,無論和誰講話,都不願廢話半個字。

    一輩子‘累身不累嘴’的命。”

    “是。”瘦高人影又回了一個字。

    華發老人無奈的搖了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話鋒一轉道:“芋圓仔今又惹事了吧。

    這個死子怎麽就是這麽不安分呢。

    性子囂張,風風火火,到處惹是生非,簡直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語氣雖是抱怨,但話外音中卻充滿了疼愛。

    大隱細致的解釋道:“元少爺今在‘香玉蘭’大廈頂層,和一個外鄉青年人發生了衝突。

    那青年人表現出了縮形、背後生長出肉翼飛翔、顯化複數幻想種種超凡能力。

    而且幻想種應該有著幹擾因果律的神通,隻是等級不高,隻有6級左右。

    但以他的年齡看,也算不錯了。

    因為加上這回,元少爺已經一個月內連續次為了在女人麵前逞能,挑釁他人。

    所以我就任由那青年人,以神通詛咒了元少爺一下,破了他一顆‘當身珠’當做警示。”

    “應該的。”華發老人認可的連連點頭道:“整鑽在女人的褲襠底下,逞強爭鋒,一點出息都沒有。

    再這麽下去,他早晚都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是。”大隱恢複了剛才的寡言,又吐出了一個字。

    “對了,那個和芋圓仔起衝突的青年人是什麽來曆,”華發老人曼聲道:“幻想種這種類似神靈的遺澤可很難擁有。

    更何況還是複數,有可能掌握了‘因果命運’這種最最神秘力量的幻想種。”

    “萬隆連接東西大陸,開埠百年,市井如同蠻荒大澤,龍蛇並立,爭奇鬥豔,”大隱輕聲道:“那青年人不過是有些潛質而已,又很識時務。

    我就沒盤他的底。”

    “那就去盤盤看,”華發老人道:“當今世界,什麽最珍貴,人才。

    他不是外鄉人嗎,年紀輕輕就背井離鄉的跑來香元闖蕩,不定就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要是底子幹淨,咱們幫上一把,把他吸收進社團。

    未來可能就是咱們‘合義勝’的雙花紅棍,為社團留血賣命。”

    “是。”大隱聞言吐出一個字,答應了下來。

    之後書房中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同一時間,翡翠大道一家老舊旅店的樓客房。

    張角初步處理好下午買的古金、真汞等超凡原料,摘在帽子,摸了摸光溜溜的頭頂,長長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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