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外麵,遠處的空已經泛白。

    張角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深呼吸了幾口室外清涼的空氣,瞭望四周。

    目光轉到不遠處神廟前院的神殿上,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生出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他的視野中,在朝陽的照耀下,已經亮堂起來的神殿前廳,和陽光尚未照到的神殿內部被區隔為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而那殿門就如同一隻張開的魔怪巨口,靜靜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的步入其中。

    驚駭之下張角情不自禁的緩緩後退,腦海中突然泛起昨傍晚一段被某種神秘力量封印的記憶。

    那時他閑逛著踏進神廟中庭的主神殿,見到神殿盡頭那尊西大陸阿薩神族的死亡女神,海拉的神像後。

    他曾被那女神像透露出的威儀所震懾,陷入到了一種精神迷離的狀態。

    視覺扭曲變形,所見的一切都鼓起膿皰,生出苔蘚,滲出水漬,長出絨毛。

    最後還是因為朱啟迪機緣巧合之下突然出現,出聲幹擾才令張角回過神來。

    可隨後他就忘記了曾經經曆的一切。

    這麽奇怪的遭遇,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恐怖直覺,令張角生出極端不妙的預感。

    雖然猜不出具體的原由,卻推測八成和邪神或者域外魔有關。

    畢竟失去信徒膜拜的神像,很容易被真正的神靈所放棄。

    而留下的塑像,因為長時間受到願力浸潤,會產生某種奇異的變異,是各類魔物最喜歡寄宿的對象。

    張角一邊後退,一邊默默想到:“魔獸雖然比人類缺腦,卻有著遠比人類敏銳許多倍的危險預知能力。

    這座歐丁廟被邪魔給鳩占了鵲巢,難怪會變得百獸不侵。

    可上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超凡者曾經在這座神廟裏借宿過,不定傳奇級別的都有,怎麽會沒一個人發現有異常。

    看來如果不是服下寶藥,一夜之間突擊練成兩門絕頂輔助功法,感官係統有了某種神奇的蛻變,我恐怕也是一輩子都察覺不到這神廟的恐怖之處。

    不,不對,可能以前不是沒人察覺到這一點,而是察覺異樣者全都因為不願得罪未知的邪魔,選擇了閉口不言。

    畢竟魔物的能力據傳詭奇無比,又最擅長精神侵蝕,生殺予奪於無影無形,還不受距離的約束,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又或者即便有願意舍己為人的正義之士發現了異常,想要發出警告,卻被神廟裏的邪魔給提前害死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暗暗打了個寒戰,什麽話也沒,退出到了神廟之外。

    廟裏、廟外,明明隻有一步之差,感覺卻完全不同。

    踏出廟門的一刹那,張角突然覺得全身一陣輕鬆。

    那感覺就好像一個原來體重00斤的胖子,因為習慣並不感到身上的贅肉,是個沉重的負擔。

    可突然之間減重了00斤後,他自然而然會覺得全身上下無比輕鬆,對比以前簡直是壤之別。

    “原來我之前已經中招了!”張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卻依然保持著鎮靜,表現的若無其事一般,在廟門口活動著手腳,眺望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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