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看到吳茜不知所措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沒姐姐,其實我從就知道自己有媽媽,而且知道媽媽是誰。

    來海京之前,還曾經有長輩讓我去找她,隻是我不願意罷了。

    自己好手好腳,又餓不死,何必去求別人養活。

    不過現在沒辦法了,我得要救人。

    而我媽媽雖然沒有主動認我,卻突然之間在我身上消耗了那麽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

    我相信除了良心發現以外,一定還有什麽其他原因。

    所以我想和她做筆交易,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吳茜聞言不再費盡心思的編造謊言,苦笑著道:“角子,其實我是在當了你的經紀人之後,才被黑夫人…”

    張角輕聲打斷了吳茜的辯解,“不要了沒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

    騙我也是善意的謊言。

    去通知我媽媽吧,告訴她,今我必須要見她。”

    “好的。”吳茜臉色陰晴不定的猶豫了一會,最終艱難的點了點頭。

    拿出手機,躲到一邊打了很久的電話,重回張角身旁如釋重負的道:“角子,夫人答應見你了。

    跟我來吧。”

    和張角一起沿著透明的走廊來到停車場,上了保姆車,駛出了醫院。

    碧波琵琶湖,處於千湖區西南,緊挨著一座名叫‘弦撥’的清秀山。

    地方雖不十分浩蕩,卻山水相容,地合一,給人一種莫名和諧的感覺。

    按照風水學的角度,是塊宜居的寶地。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

    張角在吳茜的引領下來到琵琶湖邊,遠遠望見湖心泛著一艘畫舫。

    舫中站著一個黑發披肩,黑衣、黑裙、麵上摸著黑紗的女人,正麵向自己款款而立。

    一種微妙的血脈相連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起。

    雖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母子間真的有某種無法解釋的微妙感應,總之張角一下就確定那女人就是懂事以來,和自己從未蒙麵的母親,張亦容

    本來想著隻是場交易,但這一瞬間他心裏突然泛起幾分酸楚,幾分怨恨,又幾分激動,五味雜陳,難以自己。

    不張角有著極強的自製力,很快就重新冷靜了下來,將眉山大怪之力加持在身,背生雙翼,飛躍而起,滑翔著飛躍湖麵,落在了畫舫上。

    還不等他開口,那黑衣女人突然淡淡的道:“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庸、樸實。

    不過你既然是喜劇演員,應該比他幽默一些。”

    聽到這話,張角生平第一次覺得無言以對,沉默片刻有些諷刺的道:“就因為爸爸他太平凡,又沒有幽默感,所以你才拋棄了我們嗎?”

    “那倒不是。”張亦容平淡的道:“我和你父親雖然是因為家族利益而結合。

    但結婚後,因為他與世無爭的性格和我要強的人生觀非常互補,倒也培養出了一些感情。

    不過後來你的祖父突然事發,由一個執掌零區大型軍事基地的國防軍少將,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後來在逃亡的路上還不斷行凶,成為了東大陸百大通緝要犯之一。

    連帶你父親也變的聲名狼藉,我如果不放棄他的話,自己也將一無所有…”

    “所以你隻有放棄他,連帶著成了孽種的我?”張角咬緊牙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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