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潭牙斷骨死後,擊斃他的火球仍然懸空飛舞,不時撞向森潭牙斷骨的屍體。

    直到烤的他鱗片焦黑,張角才確定這個突如其來的強大對手已經死亡,將外丹收回,撲騰著遊到了屍首邊。

    僥幸擊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戰勝的異族強者,他心中有幾分自豪,更多的卻是虛脫與死裏逃生後對敵人的恨意。

    將屍體從海裏拖到岸上,坐在蜥蜴人的肚皮上歇了好一會,張角緩過勁來,仔細查看了一下森潭牙斷骨身上的傷勢。

    猜出自己隻是巧合之下用外丹炸開了敵人胸部,以前就有的傷口,不由覺得更加後怕。

    在仇恨的驅使下,突發奇想的按照以前在網絡上看到的古禮,加持著眉山大怪的力量,雙手化為利爪的將森潭牙斷骨的脖頸,連同脊背切開,把其頭顱連帶著脊柱骨摘了下來。

    然後將蜥蜴人的腦袋掏空,做成一頂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

    這種行為象征著殺死最強悍的敵人,奪取他們的生命後再褫奪他們的靈魂與力量,強化自己。

    從現實角度看,這當然隻是種殘忍的儀式而已,不可能有任何實際意義。

    可當張角戴上敵人的頭顱,來到海邊,望向如鏡的海麵上倒映出的影子時,卻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那人影衣服已經被炸的破破爛爛,幾乎赤裸著上身。

    肌肉隆起的胸膛上,橫臥著好幾處被火燎的焦黑的傷口,明明受傷甚重卻毫無一絲懼意。

    額頭正中,一個微微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獠牙的蜥蜴人頭緊緊的勒著。

    頭顱下麵,一長節脊椎如同發鞭般的垂下,上麵的鮮血還正一滴滴的滴落。

    “如此猙獰的麵目,也許才是真正的我吧。”他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感覺內心似乎滋生出無窮勇力,轉身朝市區走去。

    腳步越跨越大,突然間感覺體內氣血一震,已重新成為了級軍道武力。

    片刻過後,張角來到漁灣碼頭輔街。

    周圍一片斷壁殘垣,還躺著成百上千具斷臂殘肢的人類以及異族屍骸。

    從比例看,其中人族至少占了99%以上。

    張角回想起自己昨中午出海遠遁時,漁灣街碼頭附近就已經空無一人,有些不明白這麽多同胞屍體到底從何而來。

    皺皺眉頭,心中靈光一閃,浮現出一個悲涼的念頭,“這麽多人應該是被異族攻破避難所後,貓抓老鼠一樣的趕了出來。

    在絕望、徒勞的逃逸中被追殺致死的吧。”

    雙拳情不自禁的攥緊,牙齒咬得滋滋作響。

    不過作為一個隻能在種族大戰中,充當炮灰角色的中級超凡者,張角知道氣憤隻會讓自己失去理性的判斷,魯莽的喪命。

    因此深呼吸著冷靜了一下,這才繼續前進。

    來到輔街路口,即將踏上主路時,他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雜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急忙停步,匍匐在了一顆茂盛的梧桐樹與便利店中間的夾角處,藏了起來。

    10幾秒鍾後,一隊體魄巨大的人形怪物,從張角眼前晃過,狂奔著跑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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