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淩晨。

    月黑風高,漁灣街一條暗巷中,兩個青年坐在一輛翻新的淩雲四門跑車前座,緊張兮兮的目視前方,一個不斷咬著手指甲,另一個則神經質的不斷聲咒罵著什麽,顯得麵目猙獰。

    車裏酒味濃的嗆人,顯示著這兩人之前一定大醉了一場,現在正處於意誌力半失控的狀態。

    突然間一股鹹鹹的海風刮過巷子,吹得路邊一個供奉土地爺的神壇前麵的,石頭香爐裏積的厚厚香灰四散飄蕩。

    化為一股煙塵從跑車的擋風玻璃前一晃而過。

    因為治安的持續惡化,海京夜生活已經蕭條了很多,周圍鬼一樣的安靜。

    坐在駕駛座咬手指頭的青年,看到一道大蟒蛇似的灰霧從眼前閃過,嚇得“嗷!”一聲驚叫,

    差點奪門而出。

    他怨咒地的同伴,雖然也顯得精神緊繃,卻比咬手指頭青年冷靜不少,一把按住他,醉醺醺的道:“是香灰,香灰,東囧。

    是一股穿堂風刮起來的香灰,從車前邊過去而已,你怕個鳥蛋。”

    “呼,呼,是,是刮風啊。”啃指甲青年鬆了口氣,卻仍有些驚魂未定,“這裏感覺有點滲人啊,振子。

    要不然,要不然咱就散了吧,回家睡覺去。”

    他同伴咬牙切齒的道:“散,怎麽散。

    你女朋友被老板無緣無故的從組合裏抽走,咱們表演的上座率不斷下滑,排演的場次越來越少,被同事當成笑話看。

    現在薑麗娜整跟你吵吵吧,她要不是怕名聲不好聽,被人家,一攀上高枝就甩了男朋友,你以為還會跟你在一起啊。

    不過這種情況你覺得還能堅持多久。

    更何況咱們現在的收入快降到連房都租不起了,再不搏一把的話就全完了。”

    酒壯慫人膽,啃指甲青年聽到這些話,眼睛都冒了血絲,恨恨的道:“對,對,你得對,事情不做的話,咱們都得完蛋。

    撞他丫的,撞死活該!”

    他這樣發狠,反倒把同伴嚇了一跳,感覺自己鼓勁鼓的過了頭,他用酒後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性勸道:“撞死倒也不必。

    雖然聽街上亂到案子警察都不太管了,但他畢竟才剛得了‘好市民’獎,又有點名氣,撞死了的話也是麻煩。

    你掌握點速度,撞傷就可以了。

    斷手斷腳的在床上歇幾個月,把霸占的演出機會讓出來,讓咱們組合重新完整了就行。

    大家起來也都是同事,還是劇團同期的學員,不好做的太絕了。”

    “你的倒輕巧,”啃指甲青年見同伴的話鋒一會一變,發了脾氣,“怎麽控製速度。

    他可是法武雙修的超凡者,發出來的火珠子能像炸彈一樣爆炸。

    咱們這種車恐怕一發就能給炸沒了。

    我不開快點,趁著他反應不過來撞上去,不是找死嗎。”

    著著他越來越沒底氣,竟又猶豫起來,“振子,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兩個普通人用跑車撞超凡者,仔細想想挺不靠譜了…”

    “怎麽不靠譜了。”聽到啃指甲青年又打起了退堂鼓,他的同伴大聲插話道:“都酒壯慫人膽,酒壯慫人膽,你怎麽喝了1斤高粱燒還是那麽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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