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殺了半輩子魚,做魚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刺身,切得肉質脂肪分布完美,魚皮上像是油著一層銀色的油漆一般。

    不沾醬料入口,隻憑海魚那種微微發鹹的自然風味就鮮美滑潤,讓人停不下筷子。

    張角明明已經飽了,但麵對這樣的美味,還是忍不住大快朵頤。

    吃到一半,一個梳著背頭,下巴上留著短須,身穿素色長袍,年紀介於中年和老年之間的男人施施然的走進堂屋,正是柳家的主人柳卓文。

    張角急忙站起身,禮貌的問候道:“柳伯好。”

    劉卓文朝張角笑笑道:“張來了啊。”

    態度遠比妻子顯得寬厚,但也疏遠了不少。

    這時李姣給丈夫乘好飯,端了過來,笑著道:“給學生的字寫好了,怎麽費了那麽長時間。”

    柳卓文接過飯,“是今年考上周京那邊大學的學生要得字。

    遠遊求學,想帶著恩師的手筆作為勉勵。

    事情雖卻也是傳道受業解惑,就慎重了些。”

    “你呀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把自己當成是學生的人生導師了。”李姣嗔怪道,內容是埋怨,語氣卻蘊含著絲絲愛慕。

    柳卓文笑笑沒有作聲,目光轉向女兒道:“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海京的社會治安動蕩的厲害,案件頻發。

    今看網上的消息,你調去值勤的平安避難所附近發生了氫氣爆炸,死傷不少。

    你幸好沒事,但以後也要加倍心知道了嗎。”

    李姣看起來並不太注意時事新聞,聽到丈夫的話才知道女兒白的工作現場,竟然發生了危險的意外。

    不由大驚失色的起身一步來到柳同身邊,又是擔心,又是生氣的道:“發生了這種事也不,你個死丫頭是想造反啊。

    快讓媽看看有沒有受傷。

    要是治安真惡化的那麽厲害的話,這個警察咱也別當了。”,在女兒身上摸來摸去,確認有沒有受傷。

    柳同被母親摸得身上癢癢,卻不能製止,隻好勸慰道:“媽,我沒事,發生爆炸時我都下班了,一點傷都沒受。

    你還不知道我爸就愛題大做嗎,氫氣罐爆炸是意外,和社會動蕩有什麽關係,淨瞎聯係。”

    柳卓文聞言麵沉似水的道:“你這孩子就是不愛讀書,不愛動腦筋。

    古語有雲,‘國之將危,必生妖孽’

    有些事情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內裏卻有著因果纏繞。

    最近這些,先是‘8虹橋事件’一下子死傷9萬。

    緊接著你們警察就忙了起來,案子多到你這個新丁都得成夜加班。

    還有你姐姐那兒,意外傷亡的病患比往日成倍增加,本來1周還能回家吃個一兩次飯,現在呢,是一周回不了一兩次家。

    去讀讀古書,看看這些個征兆湊在一起發生的時候,都是什麽時節,你就懂我話裏的意思了。”

    柳同聞言仍是不以為意,一旁的張角卻心頭一震,不知怎麽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在雄山市場遇太歲的異樣,嘴裏的飯漸漸沒了滋味。

    食不知味的吃過晚飯,他和柳同一起刷了碗,提著一串硬塞給他的葡萄,走出了柳家大門,心裏默念著夏宗流傳下來的一句古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這句諺語的含義裏不僅有著,應當人人愛國的微言大義,也有一旦國家發生大的動蕩,必然會城牆失火殃及池魚,牽連到全國普羅大眾生死安危的現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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