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快步近身,打算徒手搶回任凶。

    這是修士比拚時,最危險的一種方式,因為距離太近,而肉身又太脆弱,稍有不注意,就會身隕。

    為了任凶,任一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孤注一擲,他的一隻拳頭對著人影的腹部位置,狠狠敲擊下去,另外一手去拉扯任凶。

    出乎意料的,肉體居然對上了。

    “可惡!這也能被你蒙上。”

    不遠處的老嫗,恨得兩隻眼睛發綠。

    這人影是她豢養的亡魂,喜食人的生機,任何靈力,法器攻擊對其都無效,唯有自身的肉?體攻擊,才能打敗他們。

    而觀任一的身手,比起一般的修士還要靈活幾分的樣子,那個人影怕是撐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才剛升起,就見人影已經被任一打得變形,已經看不出人影的原本形狀。

    “哼!好你個賤種,看老娘累不死你。”

    老嫗陰森森的笑了笑,伸手到那打開的空洞裏,又扒拉出幾個人影,對著任一丟過來。

    “狗子,照顧好自己,閃遠點!”

    任一把任凶對著身後一丟,轉身朝著圍攏而來的人影踢打過去。

    這些人影比起吳世勳這樣的俗世武技高手也不逞多讓,一下子來了七八個,把他圍得團團轉,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他還有五個傀儡沒動用,因此並不慌亂。

    且做修士太久,這身子骨就越發少鍛煉,接著這幾個人影做沙包,正好可以鍛煉自己的身手。

    任一獨自一個人拚鬥著,每一次都有種快要被人影撕成碎片時,又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激發潛能,轉危為安。

    終於,當一陣呯呯嘭嘭的巨響完結,眾人正猜測如何了時,就見那一圈人影挨個的倒趴下,任一則渾身掛彩,狼狽不堪的站立起來。

    兩姐妹花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自己處境,忍不住輕呼出聲,“好強!”

    這是血肉之軀啊,放在哪裏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畢竟,世人貪圖享樂,能堅持練體的人並不多,甚至於極為少見。

    經過這麽一番實戰,任一看起來傷得不輕,甚至感覺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一根,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快。

    但是,身子裏還有一股子勁充斥著,那熱血已然沸騰,無不告訴他,他還能戰。

    老嫗慌了,不敢再輕忽這個讓自己三番兩次吃虧的男人。

    她又使了一把勁,把身體裏的洞扒拉得更大,甩出無數個人影,把個狹小的地下室撐得滿滿當當。

    “賤種,這下看你怎麽破?”

    嘴裏說得凶狠,她卻打起了退堂鼓,腳步不知不覺向後退了幾步。

    一個異樣的感覺從她身後傳來,她忍不住回頭張看,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突然一拳錘了過來,瞬間把她的身子打向牆壁,深深地嵌入進去。

    任凶驚喜的上前,一把拍了下任屠的肩膀,“幹得漂亮!”

    她剛才衝動的對著人影發動攻擊,唯獨不見任屠的身影,還以為他膽怯不敢上,沒想到,卻是利用自身不起眼的優勢,悄咪咪跑到老嫗身後,來了這麽一記猛的。

    論任屠的力氣有多大?

    在他還是個剛斷奶的小不點時,他和普通的兔子也沒啥區別,弱小無助又可憐,隻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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