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懸崖壁上,醜妖靜靜地卷縮在洞口,看著任一那群人,爬上爬下,像忙碌的螞蟻。

    他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唉……都是一群鬼靈精啊,怎麽辦?要如何才能拆散他們?”

    他並沒有回到自己之前的華麗府邸,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於他無意,早就厭倦不已。

    他隻想讓任一落單,然後其餘的人,是生是死都不關他的事。

    比如此時此刻,當那群人離開後,那邪惡的觸手怪也終於出動了。

    它似乎是個晝行夜出的家夥,白即使跑到那個坑處,也不能看到它的身影。

    唯有夜半三更時,才能看到它活躍。

    夜未央,山崖底下的篝火,因為沒有人添加柴禾,已然有熄滅的架勢。

    無邊的黑霧慢慢地侵蝕這裏,帶來一股沁人骸骨的清涼。在最前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根柔軟的東西,緩緩地移動著,蠕動著。

    醜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無悲無喜。

    席墨此時正睡在篝火旁,突然而來的寒意讓她瑟瑟發抖,眉頭緊湊卻又醒不過來,顯然睡得並不是很安穩。

    醜妖的眼裏突然有種不出來的快意,“嘿嘿~~卻是不知會被吞噬掉什麽,好期待呢。”

    沒有讓他多等,那軟軟的觸手已經爬山了席墨的腳踝處,宛如拖鞋死物一樣,慢慢的把她拖走了。

    這一路並不平坦,有石頭,有灌木叢,有樹木,觸手妖可不會憐香惜玉,依然執著的拉扯著。

    可憐席墨睡夢中被如此虐待,一點知覺也沒有。

    “嘖嘖嘖……可惜了一個美人,要是被吞噬了壽數,還挺可惜的。”

    醜妖嘴裏著可惜,卻隻是懶洋洋的趴了下去,並不為所動。

    女人固然喜歡,但是,隻要他重新做了人,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到更多更漂亮的。

    他現在的軀殼,年紀有些大了,隻是晚睡了兩個時辰,已然承受不住。

    深深地打了個哈欠,抹抹眼角的淚水,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

    在他沒注意的地方,發覺席墨沒被拉到山頂上的任一,果斷撕裂了一張木屬性符寶,把自己吊到山崖底下。

    任一著急的圍著火堆轉了一圈,發覺這麽大一個活人居然不見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陡然升起。

    “師妹?席師妹?你人在哪兒?快點出來啊,師兄帶你離開!”

    回應他的是一陣帶著腥臭味的風,差點沒讓他把隔夜飯吐出來。

    “不好,師妹果然出事了!”

    意識到不對,任一不敢再逗留,循著地上的蛛絲馬跡追過去。

    好在那觸手怪一路拖著個人,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雖然是深夜的晚上,倒也不難找出來。

    快若奔雷,如此這般尋過去,任一很快就在半道上看到了席墨的身影。

    此時的她有多慘,任一已經來不及細看,手裏掏出一張符寶,撕裂後化作一把長劍,對著觸手怪物就砍了下去。

    這怪物觸手上可沒長眼睛,被任一砍了個正著,墨色的液體噴濺得到處都是。

    觸手怪吃痛,丟下席墨就縮了回去。任一此時的背上還有太子八祈在,沒法被著席墨,扛也費力,索性把她攔腰夾在腋下,打算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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