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席墨睜開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入目所及,空是那樣的湛藍,鳥兒依然自由自在的飛翔,周圍除了海浪的波濤聲,就剩下船板在搖晃。

    陽光有些刺眼,她抬起發軟的手臂遮擋一二,一時間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何處是歸途?

    “吧唧!”

    一坨鳥屎正好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冰涼滑膩的觸感,讓她徹底醒了過來。

    原本有些潔癖的她,並沒有及時去清理

    她有些難受的坐了起來,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擀麵杖碾壓過,酸痛不住。

    “嗷嗚……嗷嗷嗷……”

    一陣野獸嘶吼的聲音傳了過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尋聲看過去,正好是被五花大綁的弢喆。

    此時的他,已經不是綁在船杆上,因為船杆已經斷裂了。而是被人用鐵鏈子,牢牢地鎖在甲板上,整個人呈現大字型。

    隨著記憶的回籠,當看到他那張徹底變成藍色的臉,以及紅色的眼睛時,她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暈倒了。

    “叫你嚇我,你個壞種!癟犢子。”

    席墨像個潑婦一樣,對著弢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她的力氣可不,這般狂暴之下,弢喆好似沒知覺,傻乎乎的隻是看著她謔謔謔的傻笑。

    “行啦行啦,他又沒把你怎麽樣,差不多得了。”

    話的是任一。

    他昨晚上並沒有待在帳篷裏,而是借機跑回了錦囊世界裏去了。

    一下子收了那麽多的鋸片魚,也不知道把他的空間禍害成什麽樣了。

    這一去就是大半夜,回來後,就發覺所有的帳篷全部毀了,而那些人正忙著抓捕弢喆,把個海灘弄得烏煙瘴氣。

    眾人也來不及問他幹嘛去了,他順理成章的加入作戰隊伍,一群人圍著弢喆轉。

    一直到光大亮,太陽跳出海平麵的時候,弢喆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了不少,神情癡呆恍惚,動作也遲滯不前。

    然後,眾人輕而易舉的把他五花大綁,捉拿上船。

    原本按照三石的意思,這樣的人留著已經是個禍害,還是殺了比較好。

    所有人都一致讚同,他們早就受不了有這麽個禍害潛伏在身邊,隨時都能暴起傷人,這誰受得了?

    防備著,這日子還怎麽過?

    唯有任一,堅決不同意。他始終堅信,終有一日,能有辦法把弢喆救回來。

    這種自信來源於哪裏,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的麵子,在眾人裏麵還算大,畢竟民以食為,現在船上能管他們飯的,隻有任一而已。缺了他,他們都不知道待在船上,這般不停的航行,有何樂趣。

    所以,他不能殺,眾人也隻能由著他的性子來,隻不過,附加了一個條件,如果弢喆再一次掙脫開來傷害到人,那麽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留他了。

    任一也知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自己也真的沒辦法再求情。

    閑話不多,任一的出現,非但沒有讓席墨停下毆打弢喆的動作,反而是更加的激化了她的情緒。

    昨夜,她第一個想要求救的人,就是他。然而,他卻不在。那種失落,遺憾,被拋棄的感覺啃噬著她,讓她把所有的不滿繼續朝著弢喆發泄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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