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顯得無情的話,讓席墨的眼淚刷地一下淌下來,“師傅……我是你徒弟啊,還是天靈根的徒弟,你得幫幫我!”

    不是說,天靈根很難得嗎?靈隱大陸修行曆史上就沒有幾個。為何她一點都沒感覺到來自師傅的關照?

    剛才她趴在船舷那裏,眼瞅著就要掉進海裏了,請求他們的幫忙,結果呢,誰都當看不到,對她不理不睬,她心裏的委屈,就連這個大海也裝不下的感覺。

    她卻不知,自己平時的為人處世有多涼薄,彼之如何待人,人何以待之。

    遇事的時候,就像一麵鏡子,把人性顯露了出來。

    “嗬……這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突然闖到船上來,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毛顯得的語氣很冷。天靈根的徒弟又如何?他可沒有開宗立派的想法,徒弟的話,有任一這樣的就夠了,哪怕他隻是個五靈根,未來的路,可能走得比他還要艱難,他也覺得沒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而別的徒弟,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隻是個點綴的作用,有則更好,無的話也不會多想。

    他就是這般的冷血,眼睛的冰霜,即使席墨的衣服已經被海風吹幹了,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裏的眼淚就這麽被憋了回去。

    那邊,弢喆的嗷嗷叫喚還在不停歇,整個身子仿佛就要被拉扯成兩半,看的人都忍不住為他捏一把冷汗。

    這男人也不說殺了他,就隻這樣折磨他,虎視眈眈的看著席墨。

    “美人兒,你再猶豫一下的話,我可不保證他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你……別太過分了!”

    席墨氣結。她平日裏一心隻鑽研練武,對於人情世故其實並不是很通,很多事完全就靠著本能去做。

    比如有人侵犯到她了,她就睚眥欲裂的報複回去,絕對不讓自己吃虧。

    她卻不知道,在山洞裏的時候,她和弢喆神誌不清,胡亂親近的一幕,早就被任一看在眼裏。

    隻不過,任一顧及女孩子家的名聲,把事裝在心裏,誰也沒說。

    此時,剛才他被男人一句話就重傷了,趴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水,又吞吃了一顆藍靈給的療傷藥,這才慢慢地緩了過來。

    他強撐著身子,踉踉蹌蹌的走到席墨身旁勸說道:“師妹,救師弟要緊,要不,你就隨意敷衍一下,叫他一聲哥哥吧!”

    任一的話,就像個導火索一樣,瞬間就把席墨的怒火點燃了,“我要做什麽,輪不到你來管,你給我滾開!”

    “喲謔!還是個火暴脾氣的美人兒,夠近道,哥哥收回剛才的話,我就喜歡你這樣直脾氣的,哈哈哈……”

    男人笑得是那樣的張狂,整艘船都是他的聲音,那船上打開的窗戶門板,被這笑聲震得劈啪作響。眾人中,除了席墨,都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然,這麽衝擊下來,自己的耳朵絕對失聰。

    那躲在角落裏的小女孩和光頭老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吃過虧了,在男人仰頭就要大笑時,提前就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住了。

    等到笑夠了,他對著弢喆的大手又猛烈地拉扯了一下,弢喆的哀嚎聲弱了下來,他再怎麽變異,畢竟還是人的肉身,眼瞅著就要被男人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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