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純善的任一,並沒有感受到毛顯得這番話後麵的份量,但是,那對他包含期盼的眼神卻是讓他莫名的感動。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別人的眼裏見到過了,印象裏,有個溫柔的女人,也曾這樣的在燈火下看過他,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耐心的為他梳洗發黃糾結的長發,就怕他會痛著一樣。

    回憶有些久遠了,那個女人的形象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唯有那雙印在銅鏡裏的慈愛目光,曾給予他世間最大的撫慰。

    然而,七歲那年的天,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世界,從陽光明媚轉到寒冬臘月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日子。

    那雙溫暖纖細的手,牽著他,走過高山,走過大河,走過鄉村,走過城市,然後,走著走著,就隻剩下他一個人,而那個牽他的女人,早已不知遠去,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以為,此生,不會再有一個人,用這樣充滿慈愛的眼神去打量他。沒想到一回頭,卻是在毛顯得這裏看到了,一時間熱淚盈眶,竟有些說不出來感激的話。

    “大爺~~我~~~”

    “噓!什麽也不要說!老頭我可不想起雞皮疙瘩!”

    毛顯得一副敬謝不敏的搓搓自己的手臂。

    卻在這時,突然聽得一個慘叫聲從席方平那裏傳來。

    毛顯得身手最快,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人已經竄到火坑旁,一把扯開席方平,手裏拿出一根靈寶鎖鏈,對著一朵火焰就攻擊而去。

    整個過程是那樣的快,席墨隻來得及衝上去,一把拉住還在吼叫的席方平。

    原來他不知為何,遭受到了攻擊,整張臉就像個黑炭一樣,快被燒熟了。

    “阿爺,你怎麽了?怎麽這般不小心啊!”席墨心慌慌的問著。

    她手裏沒有燙傷膏,麵對席方平的慘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任一手裏雖然沒有專門治療燙傷的藥,但是,治療一般外傷的藥膏還是有的。畢竟他現在沒有藍靈的庇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受傷嗝屁了。

    藍靈為了多活些日子,把自己儲物荷包裏的靈藥,但凡是任一能使用的,統統塞給他作為應急備用。

    “席長老,你老快坐下,我這裏有藥,待我給你擦擦。”

    任一這番話說完,席方平哪裏有不依的,他現在正是疼痛難耐的時候,聽到有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群聽到身後傳來“哎喲”的叫喊聲,卻是席方平這一下子,慌裏慌張的,直接坐到了吳世勳肚子上。

    任一現在不想搭理吳世勳,他可沒功夫對付一個瘋魔的人,下意識的對著他的頭就拍打下去。

    打完後,就見吳世勳整個人又軟噠噠的向後倒了下去。

    任一吐了吐舌頭,意識到自己可能幹壞事了,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席墨,“完了,他會不會從狂魔變成白癡啊?”

    畢竟那後腦勺才動過刀子,被人開了瓢。雖然在毛顯得的靈藥作用下,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那傷痕已然看不太出來,但是,裏麵的腦汁是實打實受過損傷的。

    席墨哪有心思扯閑話,著急的道:“呱唧什麽,智商這個玩意兒,誰能說的清楚,管他會如何。你先把我阿爺治好再說!快點啊,別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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